吴清一总是那么热情开朗,他总有办法让他想维系的关系快速升温,友情如此,爱情亦如此。
自从吴清一和郝梦相恋以来,两人总是如胶似漆,一有机会便黏在一起。不仅如此,吴清一心思活络,懂得浪漫,他知道如何去讨郝梦这个文艺女青年的欢心。
郝梦是个感性的女孩,对物质没有太多的追求,对每一份感情却都有很深的投入。她不爱穿金戴银,也从未见她买一些名贵的化妆品或是皮包。她平时的穿着朴素大方,对待爱情,她也追求的是简单却用心的浪漫。
不知从何时起,不爱戴金银项链的郝梦的脖子上套上了一圈鲜艳的中国红,那是一根红绳,吊着一颗白色的物件。仔细一看,是一个白色镂空的骰子,里面嵌入了一粒鲜红的红豆。这是在郝梦生日那天,吴清一送给她的礼物。那天,郝梦打开了礼物盒子,当她拿起这根骰子项链,也带出了盒子里一张纸条,精致的纸条上散发着薰衣草的香味,上面写着两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如此简单的礼物,却对文艺的郝梦来说是最贴心的浪漫。感动的泪水溃了堤,从此,郝梦便走到哪里都要带着这根“玲珑骰子安红豆”了。
如果说袁璞和秦莲生的感情像水一样平和,那么吴清一和郝梦的恋爱则如火一般炽烈。
几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一天,吴清一和袁璞提出周末要搬出去和郝梦一起住,正好郝梦的房子到期了,他俩在郝梦公司的附近租了一个新的房子。
“你们的关系发展的可真迅速啊,这么快就住到一起去了。”袁璞调侃吴清一。
“那不还是你这个介绍人的功劳吗?”吴清一笑道。
“早知道就不帮你介绍了。没想到你这么重色轻友,刚搬过来没多久,有了女朋友就又要搬出去,再次抛下我孤单的一个人住。”袁璞与他开玩笑。
“我和郝梦都是身在异地他乡,住到一起也好相互照顾。你的莲生是本地人,总不可能搬出来和你一起租房住。看来我反倒比你幸福了。”吴清一也不忘回过去调侃一下袁璞。
“周末在家里吃一顿火锅吧,算是欢送你。也多叫几个人一起来。”袁璞说,他在读大学的时候就知道吴清一爱吃火锅。
“可以啊,我们俩加上郝梦和莲生,再叫上赵升吧,人多吃火锅热闹。”吴清一听到吃火锅总是很兴奋。赵升和袁璞是同一个岗位,在一个办公室工作,袁璞的冷酷的外表总是会让不太熟悉的人敬而远之,由于吴清一经常来找袁璞,他的活泼的个性使他和赵升很快熟悉起来。到后来,赵升和吴清一的关系反倒比和袁璞的关系更好。
秦莲生和袁璞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对身边朋友的的喜好和要求总是放在心上。自从上次聚会的时候,卞易欣说希望袁璞带他认识金融圈的人,虽然不知她是兴奋的时候随便开的玩笑,还是真的有这个想法,总之,秦莲生是听进去了。
这次,莲生听说除了袁璞和吴清一外,还有他们其他同事要来,就想起了卞易欣,莲生觉得有必要问一下她。
“好啊,周六我有空的。莲生你真好,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卞易欣在电话的那头表现的很高兴。
“那就说好了,周六下午到袁璞家里,晚上一起吃火锅。地址我一会手机上发给你。”莲生说:“对了,你要不要把何旭一起叫来?”
“不用了,他和大家都不熟,又不爱说话,来了也有点别扭。我一个人来就行了。”卞易欣回答的很干脆。
“那好,到时候见咯。”
周六晚上,袁璞家。
六人围着一张小圆桌就坐,一个个小碟子盛着等待下锅的菜肴,堆满了整张桌子,中间的火锅不断翻滚着,冒着白烟。筷子不停地在这锅中起起落落,六人享受着这人间的美味。
最高兴的还是当数吴清一和郝梦,这顿饭是袁璞特地为了送吴清一而设的。
“来来来,敬我的好兄弟袁璞和莲生一杯,要不是你们的介绍,我和梦梦还难以相识啊。”吴清一拿起了酒杯敬向袁璞和莲生,又含情地和郝梦对视了一眼,郝梦羞羞答答,也拿起了倒满饮料的杯子。
看到郝梦从曾经的阴影中走出来,莲生真心的为她高兴。
“我们也一起敬梦梦和清一吧,恭喜你们找到了另一半。”莲生边说边看着卞易欣和赵升,示意他们也加入碰杯。莲生总是照顾周全,不使任何人被冷落。
六人碰了杯,气氛更加愉快。
卞易欣终于说话了,她对三位男士说:“你们三个都是同一个公司的吗?”
“是啊,我是最后进入公司的,赵升是最早的,比袁璞还早入行两年呢。”吴清一回答。
卞易欣一进来就注意到赵升,虽然今天是非常随意的场合,他依然穿着一件白衬衫,外套藏青色的休闲西装。赵升相貌普通,却非常注重自己的外表,梳着光亮整洁的偏分头,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自有一份与在座的其他人不一样的气质。
听到吴清一的话,卞易欣看着赵升,说:“赵升看起来就和你们俩不同,像是大老板的样子呢。”
谁人不爱听人赞许?赵升笑着说:“哪里是什么老板,金融民工罢了。”
“赵升,我们是民工也就罢了,这词怎么也挨不到你啊。”说罢,吴清一假装轻声的对卞易欣说:“偷偷告诉你,他爸就是副市长赵佳仁,在公司里,就连领导也要让着赵升三分呢。你上楼的时候看到楼下停着的那辆豪车吗?就是赵升的。”
“我爸当官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是他,我是我。以后不要再胡扯了。”赵升最不喜欢别人说到他的时候就要提起他的父亲,就好像要是没了父亲,他赵升就什么也不是。而卞易欣的眼睛中突然闪过了一道不易被人察觉的金光。
她故意把话题又拉回到股票上:“做你们这行的,是股市里的庄家机构,一定都是赚了很多钱吧。”
“就算是机构也只是市场的一个参与者,哪里控制的了市场,我们只是比散户做更多的调研和更加谨慎的决策罢了。”赵升对卞易欣说。
“真的是这样吗?最近好多业绩差的股票涨得可凶呢,我在网上看到一首很好玩的打油诗,念给你们听。”卞易欣边说边打开手机,找到那个网页,念起来:
“黑马牛股艾斯涕,只有概念没工厂。
重组传言满天飞,天天登上龙虎榜。
业绩报表季季衰,虚高股价年年涨。
机构散户一家亲,你方唱罢我登场。
基民股民好忽悠,价值投资把老养。
解禁股东乐开怀,有人接盘好离场。
莫问为何跌停板,我埋地雷你来躺。”
读罢,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赵升对卞易欣说:“这打油诗写的确实有意思,不过也不能反映市场的全部。投机的人总是有的,长期稳定的收益还是要靠价值投资。”
“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留给我吗,我也炒股票,但是一直亏,以后有问题我可以咨询你。”卞易欣边说边向赵升眨巴眨巴自己的一双眼睛,显得天真纯粹而妩媚。
“好吧,咨询可以,我可没什么内幕消息哦。”赵升笑着说,一边也故意学着卞易欣的样子,向她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似是挑逗。他的手机里从不缺少各种女人的联系方式,但他也不会拒绝再多一个。
卞易欣好像心领神会,也笑着说:“不需要内幕消息,教我怎么价值投资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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