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周末。
不用加班,
抽出绵绵软软的被芯晒了,
攒的脏衣服也已经在洗衣机里待命。
煮了三滚的芋圆,
淋上炼奶椰汁,
华夫饼涂满花生酱叮30秒,
切一颗生了黑斑的脆柿子。
书签夹在239页,
是从梵蒂冈寄来的罗马照片,
盖了13年8月8号的邮戳。
约了好友下午三点的电影,
该先去超市买些薯片冰饮,
找个地儿把新进来的呢子大衣拍照,
顺道儿吃吃喝喝解决晚餐。
回来记得到物业领快递。
这个周末并没有阳光明媚,
所以我只是在家里窝了两天,
不洗头,不化妆,
睡衣都没舍得换下来。
因为睡眠过度,眼泡肿得能挤出水。
食量增大,赘肉傍身。
没有主动找谁聊天,
也没有人来找我。
接着看一本满页“痔疮”、“坏蛋”、“X海鹰”的书,
脏衣服也还能再穿一天。
就像曾经我以为自己至少会成为浪里白条的好汉子,
将来能够为先生解决“先救谁”的世纪难题,
然而现在的我依旧活得“像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坚守着旱鸭子的本分。
一切发生过的,
就像普鲁斯特笔下的似水流年。
这些事看起来就如一个人中了邪躺在河底,
眼看潺潺流水,
粼粼流光,
落叶、浮木、空玻璃瓶,
一样一样从身上流过去。
而那些没发生的期待,
倒像是自己无端端硬生生往那河里塞空气,
无奈压不过浮力,
反而生出许多气泡来。
这些气泡也黏附着落叶、浮木、空玻璃瓶,
一圈一圈流过眼前,
它们折射着太阳的光,
七彩斑斓得让人快要分不清
这是空玻璃瓶,
还是空玻璃瓶形状的气泡。
这个时候我认为生命有一条影子,
它和生命极其相似却无实体。
它不会无端端出现,
有生命才有影子。
生命和影子并头前行,
很多人都无法辨认他人生命的虚实,
有的也难以辨认自己。
挂着一圈气泡的空玻璃瓶,气泡就是它的影子。
你能说它不再是一个空玻璃瓶了吗?
我们躺在河底久了,
脑子里难免进水,
以致于到最后也有点分不清,
这是空玻璃瓶,还是挂着气泡的空玻璃瓶。
我们能做的,
只有好好珍惜生命里漂过的每一片落叶、每一块浮木、每一只空玻璃瓶,
和每一颗折射出美好幻象的气泡。
无论它赤裸裸地的曝着朽斑,
还是明晃晃地闪瞎狗眼。
它都是生命一切里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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