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双线人。
这是从我写小说《寒风》开始的。
最后的白昼逝去,是无尽的极夜;最终的光明消散,是无边的黑暗。
当这句话由亿万个二进制字符以某种秩序在我的手机屏幕上落笔后,我就明白了。
从此以后,我将是新人。
抑或非人。
我将同时活在两个时间维度上。
抑或是同一个维度的平行时间。
在其中一个时间线上,我是无所不能的上帝;在另一个时间线上,我是一无所能的弱者。
我是生命吗?是多少个生命?
这是梦?还是两个梦的交织?
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带着这些疑问。我将是一个双线人。
寒风
小说已经写到了(十六)航母之死和(X)中日战争。我迫切的需要完成它。因为,我是一个双线人。
我忘了晚自习不能玩手机。虽然我没有玩。
老师进来,收走了手机。
时空荡起涟漪,两条时间线在我的面前展开。
线一。
我沉默。
于是黑暗降临。
那是死亡与终结。
文学与科幻之花的凋零。
没有了写作它的工具。
寒风死了。
但死亡将带来新生。
线二。
我坦白。
于是末日降临。
那是摧残与毁灭。
文学与科幻之花的凋零。
没有了写作它的心境。
寒风死了。
但死亡将带来虚无。
三体
三体是我的科幻之母,我从中汲取灵感的乳汁。这本书小心翼翼的捧在中国新生代科幻作者的手上。那是圣经。
语文课,是文学素养提升的课。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拿出了圣经。
老师看见了,一把扯走了圣经。
文学在哭泣,科幻在哭泣。
时空荡起波痕,两条时间线在我的面前展开。
线一。
书被收走。
很快有人被它坚实的内核与优美的笔触吸引。
科幻之果播下了新的种子。
它在人群中被谈起,它的情节被讨论,它的光辉被传颂。
种子生根发芽。
终于有一天,一个科幻爱好者提起写作,一挥而就,写下了新的史诗。
中国科幻开出了新的花。
线二。
书没有被收走。
科幻之母哺育了我。
科幻之果播下了新的种子。
寒风从三体中汲取了营养。
种子生根发芽。
终于有一天,寒风和三体一样被人谈起。
中国科幻开出了新的花。
死亡
连续的痛苦、磨难和挣扎,使我离死亡只差一个触点。
这天,星期五,我没有发到数学卷纸。
于是,我没有做。
但是,星期一。从第四节课下课开始,我就被叫到办公室批评。
第五节课,是历史。我唯一的精神慰籍。
然而它不让我走。不让我去上课。
在这节课下课后。我崩溃了。
死亡,是不是双线的终结?
线一。
我站在窗台上,但被人发现。并被暴力拉了回来。
于是,请家长,回家,退学。
而单纯时间并没有给寒风空间。
艺术死了,文学死了,哲学死了。
这就是死亡。
线二。
我从窗台上一跃而下。
师大实验教学楼,纵身一跃解千愁。
世界开始变化。
我开始飘升,终于,在有生或无生之年,看到了所在星球的全貌。
那蔚蓝的海洋是纯净的。那苍茫的大地是辽阔的。那飘渺的大气是神奇的。
场景渐渐放大。
我看到了那冷月。
冷月无声。
太阳渐渐从乒乓球大小变大,我感受到了它的力量。那是生命之母的涌动。氢原子在其中靠拢,聚合,达成四合一的聚变,展现着宇宙力量的磅礴与无穷。
太阳又渐渐变回乒乓球大小。
我看到了那半人马三星,那三体故事的源泉之一。但太远了,看不清细节,不知道有没有行星和文明。
太阳与三体星都渐渐变成没有细节的光点。
一条旋臂展开了,它在缓缓的旋转。
然后是整个银河。它静静的自转着,展现着宇宙的数学与哲学之美。
突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整个星系的亮度瞬间提高了。
能量从中心向四周的旋臂输出,每到哪里就点亮哪里,整个银河像是一挂分叉鞭炮开始燃烧和爆炸。群星璀璨。那能量变迁的瞬间之美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然而,那些亮过的地方就黯淡无光了。
银行燃烧,群星无光,这是宇宙中最美的毁灭篇章。
那不是末日,末日还很远。
场景渐渐放大。
宇宙中还有很多个银河,外形各异,颜色不同。
刚才那样壮丽的毁灭,不过是一个小小光点的亮起与熄灭了。
最后我看到了,虚无。
虚无就是什么都没有,包括色彩。
这是永恒。也是绝美。
我将在这死亡中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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