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应景,清明这一天,虽然没有下雨,天却一直阴着。
八点半开车回乡下,两件事,一是扫周家祖墓,二是家里祭祖。按惯例,扫祖墓向来没我什么事,先生会和他其他三个堂兄弟负责,我只要在家做好敬祖宗的准备。今年,连这个准备都免了,姐姐和姐夫已帮我们把祭菜做好,我们直接拿回家即可。
经过小镇时,瞥到有人在卖树苗,回到家中把车停下,留下先生准备扫墓,我和女儿重新回到镇上,打算看看能不能买几棵植物把我家后院角落的那块空地种上。对那块角落,我有过很多设想。家里前后院子就只剩那块是有泥土的。曾想过种上蜡梅,或是樱花,抑或是一片绿竹,或者打造成一片微型景观,可真正去买的时候,面对众多的选择,最后还是只买了三样,一棵玉兰树,一株开得红红火火的海棠,一株南天竹。摊主说这棵玉兰开紫色花,如今花期已过,枝上的花蒂残存,马上会长出叶子。这是我喜欢的颜色,毫不犹豫以一百元的价格买下了它。南天竹一年四季不落叶,春天长出嫩叶,秋天叶子颜色变红,枝头总是长者红红的小果子,喜欢。这株海棠的颜色与大街小巷通常所见的并不一样,矮小的枝干上开着满满的花,妃红色,花形像春梅,我一眼也喜欢上了。
回到家中,先生已去了附近扫墓,家里的门上锁。打他电话,他告诉在姚家大塘那个位置,姚家大塘在哪里我并不知道,几番交流,终于大体知道在哪里,于是踏着田埂往那边走过去。田里的麦子长得茂盛,叶子肥肥的,像是只要一掐就会流出绿汁。田埂上的野草也很茂盛,开着紫蓝色小花的婆婆纳已经长得蛮高,蒲公英的黄色花朵很夺人眼球,长得像药芹的毛艮也星星点点开着黄色的小花,野豌豆勾勾搭搭蔓延着,貌似韩剧宫廷女人头饰上的花的泽漆亭亭玉立,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野草野花铺满田埂。田埂两侧长满灌木,灌木上攀缘着野蔷薇的藤蔓,虽没有开花,但从繁盛的叶子里,我已经看到了粉色的、白色的花朵,嗅到了那浓郁却又柔和的花香。野蔷薇花单瓣,花香更浓。要不要折点回去扦插呢?我在犹豫着,先生的侄子跑着给我送来了钥匙。
田地已承包出去,田埂也就无人打理,成了植物的天堂,很好。
回到家打开门,和女儿相互协作,我们把南天竹和海棠搬到后院,玉兰又大又重,实在搬不了,就放在前院想着一会儿再说。从后院的屋子里找到了铁锹,平生第一次挖土。没想到,土是沙质的,松软,轻轻一踩,锹就大半进了泥土,饶是这样,挖了两个坑已经让我满身大汗。堂妯娌们来到我家,一起帮忙,很快就把这三株植物种了下去。培好土,浇好水,看着参差错落的三株,满满的成就感。
问摊主好养吗,摊主说种下去连着浇两天水就不用管了,果然如此的话,明年我就可以看到满树的玉兰花在我家院子里绽放了,多让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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