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去单位的公交车上,给YH发了个信息,告诉她,“妈妈这一关,我过了”。她的欢欣比我更甚,迫不及待地要见面祝贺。
母亲之爱,何其深刻深沉,但她的孩子、特别是女儿,却往往带着创伤,要跋山涉水、历经半生才能在内心真正和她和解,而这一切,常常是一个人的长征,因为母亲可能浑然不觉。
经过漫长的跋涉后,从泥泞中爬出来,尽管仍然满身泥水,但那个漏水漏风的房子却已经被神奇地修葺好了,风雨不再吹打到身上。而这个支点,却是从青春年少时便交了心的老友借别人之手,交付与我。
这场跋涉,天下的女儿们多半都在经历,YH说,“我还没有过了这关。”没有过关,则每时每刻都在受苦,除了自我拯救,谁都无法替代她承受的琐碎的痛苦。好多年前,YH就说:战士的责任大,妇女的冤仇深。
在她为我真诚庆贺之后,又说:我们的身体是可以看见的灵魂。
身体不是灵魂的居所,而就是灵魂本身,并且是可见的。
喜欢这句话,因为从此会用完全不同的方式和心态,去对待自己的身体了。
最近想到父亲,总感到虚空,父亲除了我们兄妹三个,没有在这个世上留下任何痕迹,所以我的思念连一个落脚点都没有,所以我决定,要找一个画师,为父亲画一张画像。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