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的腊八,我大抵早在村子里的炕头坐着,可今年因为特殊原因我们一家人才趁着月色从村子里下来。
街上的人不多也不少,无非是胆大的在外面,胆小的在家里,透过车窗看到街道旁,依旧有几个工人在布置彩灯,从他们嘴中哈出的气清晰可见,因为想到每年就是那样,所以又感到有些无趣,看了看那条彩龙,想起去年它大概就放在这个位置。
车子停了,父亲去药店买了许多药,有些药是我不曾见过的,我等了许久,车子终于又发动了,我又看向窗外,大街上有戴口罩的,也有不戴的,人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干,依旧忙的不可开交,或开出租车,或蹲在路边,将口罩抹到下巴点起一支烟,看着它慢慢燃尽,或摆起了水果摊,自己穿着厚厚的棉衣躲进了三轮车里,待到有人来买时,自己才从车里出来,或和朋友买一些年货,但看到商场人多时,又去了别的地方……
人们千姿百态,总是有事忙的,回到家里,又回到了一片死寂,看向楼下,偶尔有一俩个人骑着电动车经过,随后又归为一片死寂,我心中烦躁的很,许多事情在我脑海中闪过,随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往年腊八那天那种喜悦,那种对过年的渴望此刻在我心中已经荡然无存了。
总是有一些东西像枷锁一样束缚着我,我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想知道是什么,但它又是沉重的,似一座大山压着我,我有时喘不过气来,我打开窗户想透透气,却看到了不远处几个中年男人在放炮,或许是我很久没有见过烟花了,曾经平平常常的东西,此刻,却觉得有些难得,我看的痴迷,如同夜空中盛开的荧花,那两个成年人笑的像个孩子一样……
今年的腊八没有饺子,没有团坐的亲人,没有举杯共饮,只有借“酒”消愁,烟花与明月渡了腊八,我与死寂盼了春节。
渐渐的人们的炮声响彻云霄,天边红一块,紫一块,夜空里云彩变成了彩色,这一次不是晚霞的结果。
远处我看不清是谁在放炮,却依旧能感受到风的呼吸,那炮声渐渐的敲散了我心中的蒙尘,却不知是为什么心中还是空的,什么也没有,脑海里什么也想不到。
我躺回了床上,脑海里不自觉的回想起这三年都干了什么,想了半天,只有四个字:苟且偷生。
是啊,我大抵苟且偷生了三年,感觉时光飞逝,一眨眼就过去了,像一只利箭飞过,耳边只留下了空气被划开的声音。
我渐渐就这样想着,渐渐就这样堕入了无边的梦里,梦里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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