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卧室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我蜷缩在床的一角看向叮铃铃直响的电话。我的嘴唇抽动着,手紧紧攥着被子,随着铃声一次次的响起,我的精神紧张到了极点。我大喊了出来,父亲很快破门而入。紧接着父亲接起电话大骂一通。电话那边一如既往没有回答,只有瘆人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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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初中生,并且是独生女。我的学习成绩挺优异的,至于长相最起码在我们学校也算是能排的上名的。然而一切都随着一系列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变化。有一天晚上我独自回家的途中,隐隐约约我感觉身后有人跟踪着我。那一刻我吓坏了,看着路上人迹寥寥,我得心不觉砰砰砰地快速跳了起来。
那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伴了我一路,当回到家关上门后,我才松了一口气。然而,事情并没有只是跟踪这么简单。第二天,我以为昨天只是一插曲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轻松地打开我家房门,欢快地放下书包换了拖鞋,飞速跑向我的卧室。当卧室门打开得那一瞬间,我整个人犹如被建筑了水泥一般,双脚沉重得动弹不得,而惊吓也让我近乎失声。
我的阳台上放着一身黑色的公主裙,阳台得窗户开着,微风吹了进来,吹起了窗帘把裙子一遮一掩像极了在嘲笑我的怯懦一样。为什么看到裙子我会如此惊讶呢?那是因为裙子的颜色,我从小都不喜欢黑色的裙子,认为那是白雪公主后妈得标配。而我的父母都知道我不喜欢,他们绝对不会买来放到我屋里,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昨天跟踪我的人到过我的房间。
晚上,父母回了家,看到在沙发上抱膝坐着,有点儿魂不守舍的我连忙询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指了指我卧室方向,他们会意后走去察看。当黑色公主裙映入他们眼中的时候,他们有点迷蒙。这时电话响了起来,父亲接了起来。电话那边的人说道:“送你的裙子你还喜欢吧!”
那个厚重的声音直击我的每一根神经,父亲意识到了事情的复杂,一个劲儿地追问:“你是谁?”但对方没有了回答,只有不断的爽朗地笑声从电话中穿出。“我还会送给你东西的。”那个神秘人说完后便挂断了。父亲气的捶胸顿足,那一晚我整宿没有睡着。
从那天开始,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被放到了我的房间中,并且地每次放的地方还不一样。每天回家后我都很胆战心惊地打开我的卧室门,我卧室里面一般看上去都风平浪静,但到我睡前一定会有一些新的东西被发现。比如放在被窝里蜥蜴,藏在抽屉里的老鼠,以及放在我枕头下面的男士内裤……所有的一切都像是风吹来的一般,但我知道那是神秘人做的。
父亲换了不知道多少次锁,那个可恶的神秘人总有办法破门而入,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放到我的卧室当中。报了很多次警,但警方调查后一无所获。我整日被陌生人的电话骚扰着,直到后来,我回到家里,回了我的卧室我什么都不干,会直接缩进被窝等待着那个电话的到来。
事情的转机是被骚扰半年后,父亲再次带我去警察局了解情况。警察严是一直以来负责我案子的人,他看着非常年轻应该是大学刚刚毕业就调到了警局。而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心中升起一阵的惶恐,在父亲和严交谈一阵,发现警局仍没有进展时,父亲生气了。严一脸的无奈从座位上站起来,满脸尴尬地看着我。
这时警长影进来了,影是一位中年男人。他一进来就示意严出去,并把手搭在了我父亲的肩上,示意父亲坐下。严出去后,父亲再一次表达了他对警察办事效率的不满。“我的女儿已经被骚扰了大半年了,到现在你们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我的父亲怒吼着。
我想那一刻,父亲脑海里一定涌现着无数个我被电话折磨,被莫名其妙的“礼物”吓到的画面。接着父亲痛哭了起来,警长低声说了一句:“其实我们早就知道是谁了!”
父亲听到后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起来,我仍旧萎靡地坐在椅子里,心中升起一阵的恶心,同时伴随着一阵的恐惧。“他是谁?”父亲有些歇斯底里地问着。影悄声说道:“就是严,你也看到了他那么年轻就到了警局,靠的全是关系。你女儿的事情其实一开始我们就调查发现是严了,无奈他得门路多且广,我们根本没办法抓捕他。”
父亲听后特别气愤,正要夺门去找严算账的时候,影一把拉了回来。“我们现在正在搜集证据,等哪天证据确凿了就可以抓捕他了,您再回家等等。”影说道。父亲压制住怒火,带着我回了家。那天没有电话打来,没有礼物出现在我的房间,但反常的情况让我更加抓狂紧张。
一天放学后,我走到了父亲的车子旁。车窗摇下后我发现驾驶座上坐着的是影,影满脸微笑地说道:“严被抓住了,现在你的父亲在警局,他让我来接你去。”我很开心地上了车,之后车子驶向了郊外,看着车窗外绿茵高树,我的神经紧绷了起来,在一个破旧的废弃房屋前,影把我从后座上拖拽了下来,并拉进了屋中。
不知他从哪里取出一把刀,刀刃锋利无比泛着寒光。我怕极了,整个人瑟缩地蜷缩在沙发边,影不断逼近,并问我:“我给你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喜欢?为什么你要让你父亲报警?这半年来我送了那么多我喜欢的东西给你,你却一点儿都不知好歹。”影举起刀,嘴里说着:“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害怕的尖叫起来。
随着咣当一声,刀深深砍进了桌子上。影把脸凑到我的脸前,嗅着我头发的味道,出于本能反应,我取出随身带着的铅笔刀。我一刀划破了他的脖子,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影应声倒地。我仍旧闭眼挥舞着铅笔刀。等周围一切安静下来,我看着周围的一切,再看看身上的血迹,我呆呆地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这时警车声音响了起来,父亲的声音传来,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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