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我有一些抓不住奇怪的感觉。
从前晚上收到OT就紧张的哇啦哇啦的,昨天按照菜谱做了三汁焖锅,垫着木凳子把束之高阁的电锅拿下来,随便的冲冲,哦,还停水了,水是大清早后知后觉起来收集的。锅底有点点糊,放了有点水油分离的86g黄油,雪白的猪油再来两勺,真香啊,和爹妈暖暖和和的吃出一身大汗再做个题。
爹:你快去做题,碗别洗。
妈:对对对,明天饭也不用煮,我买回来煮给你吃。
我:哼。
我一副嗤之以鼻孔的样子,哼哼唧唧的去做题了,数独做不来,独自发了一会儿火,暴力操作的新电脑被有猪鼻子的陶罐刮花两条痕迹,生气的滚,爹妈都进来了,和我强词夺理了半天关于这个解题思路的对错问题,大家就都安静去睡觉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看了20%已经看过的旧小说。
今天8点起来了,磨磨蹭蹭的开始整理做题的东西,慢慢的也静下心来,好久没读英文啦,叽里咕噜的说了一早晨,直到上头的太阳晃的我眼睛疼,天晴啦,没下雨,阳台上都是来偷吃辣椒的家雀。百叶窗放下来,那些阳光硬翻过窗的缝隙执着的晃着,我一头薄汗,因为穿的太多了啊,像熊宝宝。
11点爹突然回来了,伸头偷看我两眼,默默收昨晚放着的锅碗去洗了,空气中还有淡淡的酱汁味道,什么时候再做来吃吧,香豆腐真好啊。中间用蹩脚普通话接了两个电话,肯定是推销的吧,笨哦,直接挂掉不就完啦和他啰嗦那么多。过了一会儿又打着电话进来房间放一碗米线在我桌上。我撇撇嘴,抬着米线出去客厅。
我:煮那么多怎么吃得完。
爹:就买了三块的米线。
我:三个人吃才三块呢。
一边呼噜呼噜的吃米线,嗯,放了些豆豉,没有放我讨厌的韭菜根,要不然一股子菜腥味。我一边吃一边玩手机,肩膀又酸又疼,爹一边唠叨我一边吃,速度还是我的两倍快。
爹:以前我生病了,你爷爷中午突然来我住处抬来一碗卷粉。
我:你看我爷爷对你多好。
爹:那我对你不好吗,都煮米线给你吃了。
我:不好,都不帮我做题,哼。
爹一脸不可理喻的表情,而我虎着脸装严肃。我当然知道啦,我的爹妈是世界上最好的爹妈,我爷爷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爷爷,但我已经没有爷爷了,有一天我也会没有爹妈,我多希望我能阻止这些事,或者至少控制这些令人心碎的感觉。我希望是这样,唯一不会分崩离析的就只有想念,是和他们看过的电影,去过的公园,留下的照片,我还小小一只,剪着蘑菇头,笑的露出缺门牙。
爹:快吃别玩了,吃完再玩。
我: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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