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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中的大脸写做法(干货)

描写中的大脸写做法(干货)

作者: 人鱼薇沫 | 来源:发表于2019-09-16 06:54 被阅读0次

    写作中,描写是很重要的一环,描写得当,可以让整篇文章有代入感,也可以挽救内容不够深刻的故事,让人觉得颇富情趣。

    如果再能同时再加入名言和金句,那么整篇小说就是锦上添花了,名言和金句不是这篇文章讨论的。

    如何能让描写生动有趣呢?给大家介绍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大脸描写法。不是我独创的,是我女儿的作文课上学到的,给小朋友用的方法,但是很实用,大家也可以用起来。

    写作之前可以在准备描述的时候,在纸上画一张脸,不必画得多么漂亮,又不是炫画技,随手涂鸦而已。

    脸上必备的是什么呢?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对耳朵,丑绝人寰也没问题,读者不会透过文章看到的。

    想要更丰富的话,可以在旁边画一颗心。

    下面我来讲解这个大脸的功用:

    一双眼睛带你看描述中的颜色,我在学习画人物的时候,要求不能用纯色,比如眼睛不能用纯黑色,要加入一点熟褐,嘴唇不能用大红,要用纯白和朱红慢慢的调配。

    所以说在描述的过程当中,不要直接拿了一个颜色就要表达,可以加一点点其他的字美化一下,比如五彩斑斓的黑。

    红不是纯红,可以写成朱砂红,白不是纯白,可以写成月光白,这便是张爱玲笔下的朱砂红与白月光了,有着玲珑的美,让人浮想联翩。

    想起那段经典的男人论:吃着锅里看盆里的,到了爱玲笔下,成这样事(读三声,东北音)的了

    也许每一个男子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再画一只鼻子,可以让你闻到不同的气味。

    我有一只特别敏感的鼻子,可以闻到别人闻不到的气味,俗称“狗鼻子”。

    以前在酒厂工作的时候,差点沦为御用品酒员,因为我即能闻出又能写出,但是……那时候我才20岁,天天喝得一身酒气,而且是大早晨的,未免有失体统,就坚决不干了。

    可是我一直浪费了这个资源,居然没有把它用到我的文章当中。

    最近一段时间才逐渐发觉他的妙用,比如能给文章增加更多有趣的可读性。

    泥土的芬芳是家乡。一个美丽的姑娘,能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感觉?柑橘香还是清草香?一杯酒能带来怎样的甘醇(哈,我不承认其实我是贪杯的)?如果是写广告的文案,把你的体会加进去,应该能让甲方爸爸有意想不到的满意(骗钱的好办法)。

    耳朵嘛,想必大家也知道,是用来听声音的。

    夏季的蝉鸣,秋季落叶的沙沙声,名段子:大珠小珠落玉盘,给人的印象致死不忘。

    总之把你所能听到的,扰人心神的也好,让人安宁的也罢,让文章变成有声世界,前提是要恰当,要符合小说的意境和人物的心理,切不可乱用。

    最后再来说画的那颗心,起到的作用是——感受。

    触觉、敏感的第六感、还有其他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感受,都可以把他写实似的描述出来。

    当然在描述的时候,不要加入主观的臆想,这个是很败兴的,要想办法让自己变成一架摄影机,只是去描述去拍摄,而不要加入你的感情,没事的时候去学学摄影和摄像,就当培养个爱好了,写作都是从外物获得灵感的,你不信,仔细访问一下几大文豪,看看他们的生平,有几个是只写作没其他职业的?

    以上就是如何描述的小妙招。下面我来找一段声色俱佳的描述给大家参考。

    每当家像一个概念一样浮现于我的记忆之上,它的颜色是深沉的。

    祖父年轻时建造的几进,是灰青色与褐色的。我自小养育于这种安定与寂寞里。报春花开放在这种背景前是好的。它不至被晒得那么多粉。固然报春花在我们那儿很少见,也许没有,不像昆明。

    曾祖留下的则几乎是黑色的,一种类似眼圈上的黑色(不要说它是青的),里面充满了影子。这些影子足以使供在神龛前的花消失。晚间点上灯,我们常觉那些布灰布漆的大柱子一直伸拔到无穷高处。神堂屋里总挂一只鸟笼,我相信即是现在也挂一只的。那只青裆子永远眯着眼假寐(我想它做个哲学家,似乎身子太小了)。只有巳时将尽,它唱一会,洗个澡,抖下一团小雾在伸展到廊内片刻的夕阳光影里。

    一下雨,什么颜色都郁起来,屋顶,墙,壁上花纸的图案,甚至鸽子:铁青子,瓦灰,点子,霞白。宝石眼的好处这时才显出来。于是我们,等斑鸠叫单声,在我们那个园里叫。等着一棵榆梅稍经一触,落下碎碎的瓣子,等着重新着色后的草。

    我的脸上若有从童年带来的红色,它的来源是那座花园。

    我的记忆有菖蒲的味道。然而我们的园里可没有菖蒲啊?它是哪儿来的,是那些草?这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但是我此刻把它们没有理由的纠在一起。

    "巴根草,绿阴阴,唱个唱,把狗听。"每个小孩子都这么唱过吧。有时什么也不做,我躺着,用手指绕住它的根,用一种不露锋芒的力量拉,听顽强的根胡一处一处断。这种声音只有拔草的人自己才能听得。当然我嘴里是含着一根草了。草根的甜味和它的似有若无的水红色是一种自然的巧合。

      草被压倒了。有时我的头动一动,倒下的草又慢慢站起来。我静静地注视它,很久很久,看它的努力快要成功时,又把头枕上去,嘴里叫一声"嗯!"有时,不在意,怜惜它的苦心,就算了。这种性格呀!那些草有时会吓我一跳的,它在我的耳根伸起腰来了,当我看天上的云。

    ——汪曾棋《花园》

    这一篇我不再复制了,太长了,句句都香味四溢。

    汪老写的散文,随便拿出来一段都是这样的,这一团团颜色在我眼花缭乱了,应接不暇了,把个深深的老宅写活了,还有声音,味道和触觉,大家感受一下,没事的时候不妨去再找几篇好的,学习一下,仿写一下。

    只要你把声、色、触觉用好了,何愁没有好文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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