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作者:歧木子
平静地,独自一人地行走。无人,只有浩大的景致,工业与自然暴力地穿插在一起,你只能接受,你别无选择。独自去走,踏过这些无奈,方向何在?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只是在长路中漫步。目之所见皆是一,却是安静的一。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倒是容易被抓进局里喝茶。是了,这种安静只是秩序的压抑。这种工业化的自然,在另一种暴力下,自然也变得柔顺了。暴力驯化暴力,独自地行走,而这无关紧要。叫人作呕的压抑,而这作呕更源于我的沉默。只能去行走,只是去行走,不同的心态中和着这种作呕。我反复地品味着这种唯一,去言说这种无话可说。默而思之,徒留一股厌憎与愤怒。而这不是纯美的无人,而是一群行走的物,一种社会关系的管控,一双双眼,正如摄像头。我辩识着,明显的工业化特征。满含愤怒,格格不入。到这里的哪里都是一种窒息,但什么都不做就会成为一种空虚。我只有去行走,奔跑,跳跃,皆被封禁。何其不公。但何处有公平可言?这种具象化的苦楚也只是对应着宏大的共同苦难所分化的形式之一,换而言之,只是时代特征。只是?这形容和解着愤怒。意图将其打磨为一种无奈,但结果变做悲愤。焦虑下烹煮的不甘,压抑的仇恨。却被迫宰割掉目标。这些只是焰火的余温,全然凝不成铠甲,只是应时地扯开一片烟雾。具有凝结性的是光芒,而另一种看似温和的形式是暗。一个人就是一座堡垒,我守着一座孤城。充塞这片一的是麻木的统一,机械的物们或起或坐,无知之恶。而这片无知之恶叫人绝望,无论时代是进步还是倒退,这样的无知都会永远地跟随。看破真相的异类与没看破的异类又有何不同?他们,不,我们都面对着同一种绝望。情感上,我们是一类。这样种族的划分,并不是一种真实,而只是一种手段。沉默时我感到充实,开口则变成空虚。面对物的群体,我绝望。面对被驯化的工业景观,也是同样的绝望。我可以跳开,用风的行走,迅疾却无目标,一种空耗。于是,我选择浸泡在绝望当中。对这氛围充满怀疑,可另一处同样。抒发这种压抑与沉默都算做一种自由,在现实的棱角撞击理想时是同样的声响。当理想破碎,现实的妥协形式之一。早已经没有这些了吗?只是总在跳开,面对这种绝望,虚无性地发笑,去冷静待之,更像是一种麻木。当烈性的严肃劈开现实,沉痛的绝望就会扑来,一只机械猛虎。我已经遭受过不甘了,所以这种绝望我也甘愿,虽然绝望只是一种氛围,核中是液态的闹剧,无法发笑的虚脱。那么,最后去怒吼一声吧。你这千年的文明,究竟又有何意义!既不了解自然,也不了解生物,不了解人,也不了解我们自己,这所谓的千年之悠悠,却还在为确切的不知道而努力!荒唐!所有应许的希望,目的只是为了看到希望的空洞。生是为了死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而这话语无法传达,这绝望注定是要个体所承担,且不可传承吗?而这绝望的前提条件是精神正常,比如觉得生是为了死这种事情荒唐是一种精神正常。生物的前提正常,绝望才会真切。那么,虚幻都源于扭曲了前提。而这也还是一种手段。痛苦与不痛苦,确信与不确信,可笑,可,笑是怎样的一种反应?一切都被怀疑推倒了。这只是因为你具有精神正常的理性。难道被生物性所蒙蔽的理性是正确的?正确还是错误,这是个问题。在疯狂的世界做疯狂的反应是一种正常,在疯狂的世界做正常的反应是一种疯狂。无知与有知都是一种无意义,没关系,都一样。既不要疯狂,也不要正常,既撕裂疯狂,也撕裂正常,这便是我了。要成为我,那么就这样面对并撕裂吧。这是为了肯定而否定。
找一条存在的路吧。
(有备无患的声明:禁止转载,禁止抄袭,违法必究。著作权属原创者所有。)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