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读完了村上君的《且听风吟》。
自从读了《当我在跑步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就多少中了点村上的毒。那种淡漠的语调,如同性冷淡一般但又无所拘束的苍白语言,读完多少对自己与他人的相处方式,以及自己的生活起了些思绪。
《且听风吟》的故事很短,很简单:在东京读生物学的大学生暑假回到家乡,和鼠一同在酒吧喝酒,和只有九根手指的唱片店少女的青春韵事,以及在那个炎热暑假里意识不清的大学生的胡思乱想。
这里那里都透着些青春的气息,然而一去不复返。正如同小说末尾提起的:
那位左手只有四个手制的女孩,我再未见过。冬天我回来时,她已辞去唱片店的工作,宿舍也退了,在人的洪流与时间的长河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到夏天回去,我便经常走那条同她一起走过的路,坐在仓库石阶上一个人眼望大海。想哭的时候却偏偏出不来眼泪,每每如此。
《加利福尼亚少女》那张唱片,依然待在我唱片架的一角。每当夏日来临,我都抽出倾听几次,而后一面想着加利福尼亚一面喝啤酒。
唱片架旁边是一张桌子,上方悬挂着干得一如木乃伊的草团——从牛胃里取出的草。
死去的法文专业女孩的照片,在搬家时弄丢了。
沙滩男孩乐队时隔好久以后推出了新唱片。
如果说相交是缘,那么相离也是缘。到了时刻,自然而然的就会散去。曾经在胸口急速跳动的心脏,在回忆起那些旧事时,也不再紧张的跳了,再也不像在那个毛头小子胸口里那样强劲有力,而只会像个老年人的样子的,Pong~地将血液吸入,然后Pu~地释放开来,平静,和缓。
或许经历过的人和事,都会被时间冲淡,或许不论如何刻骨铭心的记忆,都会褐黄。但那记忆的风流过脑海时的丝丝凉意,也不免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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