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自己的一些固有模式真的很顽固。
越是提醒自己去注意的细节反而越是唤起了那股叛逆劲。
现在想来,那股叛逆劲的背后是 自己对于以往逆来顺受的那个小我的一种不服气和抱不平,于是现在遇到一点点的被越界行为我也要大声反抗回去,似乎这样做才能安慰到以前那个不敢反抗的自己。
我在为自己以往的不敢反抗不敢拒绝抱不平。
小时候或者以前以前。
家人说你再不听话就不给你怎样怎样,所以就不敢反抗了。
朋友说你再不怎样怎样,我就不跟你好了,于是不敢反抗。
慢慢的变成,他人寻找帮忙,于是不好意思拒绝了。
无数次变成了现在的 这副鬼样子。
对于有要求的事情不服,对于有的请求又不去拒绝,拖拖拉拉,纠纠结结。
昨天晚上我终于又和婆婆大声反应。上一次的大声反应应该是在坐月子那时,好几年了,忘记是什么原因。
面对于过过苦日子过来的婆婆,我一直启动了忍受的模式,觉得她今天的各种拖拉各种越界也是她的经历经验沉淀下来的,一种求和的假象的理解她模式。平时里我会语言上去告诉她:我煮饭,不需要帮手,可是没用,还是来插手这里那里。我的卧室不需要进来帮我倒垃圾,可是没用,还是一次一次的。一次一次的普通讲话从没任何效用。
昨天我大声回应。
她的生活苦难经历,各种关系处理的糟糕不是拿来各种插手越界的理由,我也没有责任去承担这份被越界。我必须明确表示我的立场,明确表示我的需求。不是她有委屈我就要去承接的。
我拿着传统文化,拿着孝亲理论来束缚自己的真实表达,憋到一定程度就会波涛汹涌地来算账的。
有一次在寺里被一位没有三皈五戒的人指着鼻子辱骂,我竟然能吞忍回去。除了不想在场的的师父难堪外,更多的是被一种传说中的忍让美德压制了,可是情绪才不管你三七二十一,直到现在想到那次的经历,我还会为自己没有当场尖锐反击而感觉不平。这是真实想法,这应该就是情绪没有释放的后遗症。
不是说被狗咬我们没必要咬回去吗。好像这个例子充分明白地教人不用与不应该的人计较。但是真的被狗咬时我也是可以拿根棍子揍回去吧!被回馈的疼痛可以提醒这只狗,咬人的代价可能被打骨折,这支棍子的形象也许可以帮助他人遇见同样的例子时,拿起棍子就能让狗想到对方有武器,不可乱咬。
我的大声反馈当了回“棍子”,如果我总是一忍再忍,声音总是平平淡淡,根本无法让对方知道她的所做所行不仅不是他人想要的,还是彻底的徒劳和费心,自然而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对于回应,也许有更好的选择,大声也许不是最好的。但是目前面对这样的婆婆,面对现在的很多很多表面上听起来很美好的美德包围着的假象,大声是我最好的选择。面对这种很容易让自己沦进旧模式里的情况来说,声音可以拉我一把,让我快点与旧模式划清界限,更好地跳脱出来,保持抽离与客观,更好地分清自己的真正触发点是什么。
以往的我会因为忍受忍让而让自己憋气很久,生气很久,这次没有,我就是表达了事实,表达了被触发到的点,情绪就过的很快。
清晰地表达事实,对自己负责,他人的事我尊重他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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