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粤西过广西去,靠东有一个地方名为“宜镇”的小山城,又有一条河流向东流去。河堤左边望去是一片一片绿苗苗的稻田,右边看到的是青青河边岸,牛马岸边跑,水花飞溅之景。河流上游有一条拱桥名称为断桥。断桥不断,只因此宁静的美景,此桥的因缘——隔断前去城市与往山城的界限。断桥下是一河碧绿色河水往东流去,河两岸长着青青草,偶尔有几只白鸭子挥着翅膀在觅食。这条河流在断桥前方一点因地势有半漩涡,形成一个似月亮般的湖流,因而就叫做月亮河。
四月天的黄昏,天空还是蔚蓝的,那蓝,是蓝得纯净透彻,不见一丝的白云。阿嫱安然散步在河岸的绿道,走上断桥,小狗安静跟在她后面。阿嫱慢慢走一步,小狗就慢慢走两步。阿嫱回过头来看看小狗一眼,小狗似乎心有灵犀深情地对望着她。阿嫱蹲下来抚摸抚摸小狗的头,小狗在溺爱的抚摸中发出可爱的叫声。一只大点的黄狗口里携着一朵开得正艳的茼蒿花跑来,阿嫱高兴地拿了那朵茼蒿花,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他。
他朗朗对阿嫱笑了笑说:“你好,看到花艳就送美人。”阿嫱脸飞红了起来,低头看花只回答:“你好呀。”他抱起了他的黄狗往河岸边走去。阿嫱倚在断桥的栏杆上望去,月亮河水金银色闪闪发亮,黄昏的光熏艳了天空,一片暖暖普照大地,他走在黄金大道上,仿若踏着七色祥云而来。
后来几次三番他们都恰巧在断桥相遇,也没有多说几句话,只是平淡无奇地说你好呀,也一起相依在栏杆看远山近水,看云起云落,看花开花谢。阿嫱自以为他是静静地走来,陪自己一起看看春夏秋冬的样子。
也是在四月的一天,阿嫱没有早一点也没有晚一点,来到断桥。阿嫱等啊等,黄昏最后的一点光亮都淹没在了黑暗中,月亮河水吞没在夜晚里。从前他无论是刮风下雨都从没有缺席,然而,这次他没有来。阿嫱第二天在等待,第三天也在等待,一直在月亮河畔等了一个伤感的季节,他始终没有出现过。或许他早就在那一天驾着七色祥云走了,随着月亮河水顺流而去,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了。阿嫱大病了一场,病好了,从此也没有再走去过月亮河畔看四季看风景。别人问阿嫱怎么回事,阿嫱说我这一场大病,病好了,之前的种种不适和难受就自然好起来了。春夏秋冬自会有它们的变化,花开花谢总会有自个的故事。
我坐在月亮河畔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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