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葡萄

“孩子，买点葡萄吧，不多了，给你便宜点，卖完我好回家。”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小希急匆匆往家赶的脚步。

看了看朝自己招手的摆摊人，苍老瘦弱、憔悴不堪。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小希没有一点想要买葡萄的打算。

晚上不吃，放到第二天就不新鲜了，不如现吃现买。

可是，这样的一个老人，这样卑微恳求的语气，让她无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小希犹豫着，在买和不买之间纠结。

看看空阔落寞的街道，路过的人寥寥无几，应该不会有人来买葡萄了吧。

“咳咳！唉！”老人重重地叹息声，让小希的心也随之一颤。

不再纠结，她转身朝老人走去。

一块看不出颜色的布上，孤零零摆着两串葡萄，粒大饱满，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光，看着品相还不错。

剩下的不多了呢，小希心下稍安。那就全买下吧，这样老人也就能早点回家。

“老人家，这两串葡萄我都要了，不用便宜，您称一称，算算多少钱？“小希说着，蹲下身，从旁边扯下一个塑料袋，帮老人将葡萄装起来。

老人把装好的葡萄放在电子秤上，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打开旁边一个盖着盖子的大桶，从里面提出了一串葡萄。

“姑娘，刚才忘了，这里还有一串，你一块要了吧，便宜给你。”说着，不等小希回答，便将手里的葡萄装进了袋子里。

那串葡萄很大，紧密匝实的样子，看起来比刚才那两串加起来还要多。

小希本能想要拒绝，买的太多了，估计两天也吃不完。

但看看老人疲惫不堪的样子，她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

算了，吃不了就送人吧。

“29.5元，你给29吧！”老人说着，举起了一个收款的二维码。

“没事，不用便宜，我付30吧。”小希一边用手机扫码，一边提起葡萄准备离开。

“微信到账30元！”手机发出了响亮的提示音，老人立刻咧开了嘴。

“谢谢你姑娘，你真是个好人！”老人说着，双手合十向小希频频点头弯腰。

“没事的，您快回家吧！”小希有些诚惶诚恐，赶紧提着葡萄离开。

一点葡萄而已，她可承受不起老人这样的赞扬。

走出一段距离，小希回头看，却发现老人并没有离开。佝偻坐着的样子，跟刚才她看到的一模一样。隐隐约约的，好像他面前又摆上了葡萄。

小希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只是加快步子往家走。

回到家后，小希想把葡萄分装一下。提起那串硕大无比的葡萄后，她一下子愣住了。

这串葡萄明显和另外两串不是一个品种，而且，大多数葡萄粒上都有或大或小的黑斑，有些颗粒甚至已经坏了，软塌塌的。

看着眼前的葡萄，小希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