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从县城搬来市里后,我就每周去看望他一次。
小时候,大哥像我的护身符,又像一棵大树,专门替小妹遮风挡雨,和大哥在一起,总让我内心很宁静,宁静如夜晚鸟儿合笼的翅膀。
今天我又一路辗转倒了两次车,终于到高速路口这个稍有偏僻的小区。哥正在厨房里忙碌晚餐的安胃汤。来的路上我已告诉:带着肉夹馍、包子,只需浆水汤。
我将带来的食物拿进厨房,欲搭手,哥决然把我推出油烟袅袅的厨房。哥总是这样,不忍小妹入庖厨、入菜场,他希望我浸润在兰芝之境、书香之屋,成为一个知性、带仙气的女人。
上了一天班,坐了好久车,确实累了,趁空我躺倒在沙发上歇脚。一阵干辣椒的焦香和葱花蒜瓣的异香飘过,哥的晚饭好了。韭菜炒辣椒色泽鲜绿,浆色的醋溜洋芋丝酸爽可口,雪白渲软的包子正冒着热气,粉嫩软糯的猪头肉令人馋涎欲滴,好一顿丰盛的晚餐!我大快朵颐,哥因牙齿不好,细嚼慢咽,大哥喜欢看我和三哥大吃大喝的模样!
吃完,大哥在客厅喝茶,我在偏隅对着风扇吹凉刷手机,哥说喝茶自己泡,哦,不想喝。我想立马上床休息,但不好意思,哥慢条斯理地倒茶品茶,“昌儿刚走,房间未收拾,你自己铺床……,”一听这话,明白了哥已批准我自由活动。洗漱洗漱该干嘛干嘛!来到卫生间,洗脸池中一只塑料盆里正泡着一件白衬衣,我拔拉了一下,一件旧衬衣,领子烂了,上有黑色的污垢,再一拔垃发现前襟溅着不少油点,幡然醒悟,近日侄儿昌休假,估计哥每天在精心做饭,与儿共餐,何其美哉!
我下决心手洗,尽管很少给哥洗衣服,今天我一定要洗。这油垢非洗衣皂、粉能解决,我滴了洗洁精先浸泡一会儿。一低头,便池布满褐色污垢,池盖上溅有不少茶污斑痕,我悄悄找来洁厕净、抹布、刷子,戴上橡胶手套准备大干一场。把蓝色的洁厕液涂匀在便池的边边梆梆、角角落落,然后还是等待软化分解,我又对另一卫生间便池污渍如法刨制,趁这空档,我搓洗衣服,哥这衬衣穿得够久够扎实,揉搓不一会儿清水变黑水,反复洗搓两三遍,进入漂洗阶段就比较容易,水哗哗哗地流,我手中的衣服被有节奏地提起放下,被摆布地服服贴贴,好像我的玩偶。
洗厕所不是轻松活,先用圆头刷进行刷洗,重点污渍迅速土崩瓦解,重灾区已初步好转,我按下排水键,令人作呕的污垢随水流去,接下来我再涂抹洁厕液,并用柔软的抹布擦拭,污渍都是纸老虎,经不住人类科技和力量的轮翻作战,只见越擦越亮,这让我油然想起认真洗厕所的rb政府邮政大臣野田圣子、世界第一清洁员新津春子,她们是怎样让便池光洁如新的,然后能从便池里舀水喝的,想一想起鸡皮疙瘩,她们太不简单了!
冲去污水,我又给便池滴入洗洁精,用力全覆盖擦拭一遍,嗯,洁白的瓷釉发出柔和明亮的光泽,虽然离光洁如新还有差距,但是我已很满意!相信哥也会高兴。
我很开心地洗漱、安心地躺床上更文,虽然那是一篇流水帐式的更文,但是我认为写了比不写好,至少那是一天的经历、一个生活中的重要场景,若干年后再次端详,就是一张老照片。其中有个更年轻的我,一个爱唱歌的我,一个为岁月流逝遗憾和追悔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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