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说,我的兄长的儿子马严和马敦,都喜欢谈论别人的事,而且爱与侠士结交……。我希望你们听说了别人的过失就像听见了父母的名字那样,耳朵可以听,但嘴中不可议论。喜欢议论别人的长处和短处,胡乱评论朝廷的法度这些都是我最深恶痛绝的。我宁可死也不希望自己的子孙有这种行为。
接着,他用两个人做对比,说龙伯高(东汉建武年间任零陵太守,以其仁厚谦逊的为官为人之道,为历代各族人士所称赞,马援曾作《龙伯高像赞》曰“孝悌于家,忠贞于国。清明临莅,廉威赫赫。朝廷褒功,田野咏德。宇宙间气,独公先得。俨然遗像,千载仪则。”)这个人敦厚诚实,说出的话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谦约节俭,待人又不失威严。我爱护他、敬重他,希望你们向他学习。杜季良这个人豪侠好义,有正义感,把别人的忧愁作为自己的忧愁,把别人的快乐作为自己的快乐,无论什么人都结交。他的父亲去世时,来了很多人。我爱护他、敬重他,但不希望你们向他学习。因为学习龙伯高不成功,还可以成为谨慎谦虚的人。就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而一旦学习杜季良不成功,那你们就成了纨绔子弟。就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犬”。
他讲到的这两个人,龙伯高(龙述)当时是山都县长,杜季良则是越骑司马杜保,二人都是京兆人。当时正赶上杜保的仇人上书指控杜保:“行为浮躁,蛊惑人心。”马援从万里之外写信回家告诫侄儿不要与他来往,而另外两个人梁松、窦固(梁松是东汉功臣梁统的儿子,娶了刘秀的长女舞阴公主;窦固是窦融的侄子,娶了刘秀的女儿涅阳公主。)却同他结交,对他的轻薄伪诈行为煽风点火,败坏扰乱国家。
奏书呈上,光武帝召梁松、窦固进行责问,并出示指控的奏书和马援告诫侄儿的书信。梁松、窦固叩头流血,才未获罪。结果诏命免去杜保官职,将龙述擢升为零陵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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