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母亲说,是观音菩萨的生日。我查了日历,农历六月十九,公历7月21日。母亲要我一早和她一起去庙里,我说好。早上八点的时候,母亲的电话追来,劈头第一句话是:“你怎么还没出门啊?几点啦!”突然想起来,母亲的一早这个概念和我的是不同的。她的一早应该是5点以前,而我的一早却是9点以前。呵呵,代沟?
赶紧开了车飞速而去,一路的红灯仍然让我在半小时后才抵达母亲家。老人家老早就等在家里了,一大包一大包的香,一个一个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用莲花纸做的莲花灯。我说:“好漂亮的莲花灯,烧了多可惜,放在我家橱窗里吧。”母亲说:“这些个是送给观音菩萨的,你要以后我再做。”母亲的耐心令人敬佩,我总是想,如果我有我母亲一半的耐心一半的坚信,我会很有成就吧。可惜啊,她的优点没有传给我。哎!
那个庙里的确上演着好戏,母亲一直埋怨说来晚了吧,人家都烧完香回家了,我们才来。我说现在也不迟啊,还有这么多人,香火还这么旺。的确,烧香的人仍然很多,每个香炉上的香差不多都已经放不下了。但是善男信女们总是可以找到见缝插针的地方,让一把把点燃的香在炉上立足。跟着母亲东南西北拜了几拜,在一个巨大的高高的铁皮做的香炉前,母亲开始了她的功课。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一件件把带去的送给观音菩萨的宝贝恭恭敬敬投到香炉里。火势很旺,我只能离的远远的跳起来才能看到里面在燃烧的母亲投进去的宝贝。可是母亲居然不怕,所以一切完成之后,我发现母亲刘海上的头发被烧焦了一片。唉,我这么不当回事,可是母亲却这么虔诚,孰是孰非啊?!
带着旁观者的心态和儿子一起上上下下走遍了整个寺庙,连钟楼都上去了。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我想去撞钟,被儿子拦住了。他说这个钟不能乱撞的,真的假的呀,他好像比我还懂啊。我只好轻轻敲了几下,过过瘾。
我们离开的时候,和尚的祷告还没有结束,木鱼的敲击声和着和尚的唱诗声仍然嘹亮地响着。
千禧年的那个凌晨,我也曾经在这个寺庙里,曾经与一个年轻的和尚有过简短的交谈。那时候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做和尚?”他的回答是:信仰自由。那个时候的我,心灵好像很自由,没有在一生中唯一可以经历一次的千禧之年的零时许下千年的愿望,所以,是不是永远的错过了?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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