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得有些事,总会刻骨铭心,永远不会忘记,到死也不会——题记
匆匆,辗转10年时间过了。有些事情仿佛像昨天发生一样,难以忘怀。酸甜苦辣,喜怒哀乐,可真是人生百态。可为什么二十多岁了,却是十年?
6月26日,考试结束的第几天?忘了,踏上了晚上7点康城到广州的列车。内心的纠结与不安,就像刚刚参加完高考的学生一样,惶恐不安,终于盼到了结束,却又要担心着未来。罢了,无非就是两种结果。
就这样,稚嫩的脸上带着丝丝的青涩和那种初生牛犊不惧虎的无畏。坐上了窗户还可以往上推开的绿皮火车,那种车的感觉就是在煤堆里跑一样。几个小时以后身上下全被裹上一层厚厚的黑灰。向行驶的列车窗外扔一个香蕉皮,都能够被从后面的窗户吹进来,拍在后面坐窗口人的脸上。然后就有人勃然大怒,骂骂咧咧。可是不会有人会承认,然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佯装着趴在桌上睡觉。晃晃悠悠的车总是容易让人犯困意,等到醒来的时候,却总是因为胳膊被自己的额头压的发,几乎都要抽筋,或者因为靠在座椅差点摔倒而惊醒。胳膊上总会留下被额头压的红印。
一天一夜,二十四五个小时的奔波,耳朵一直嗡嗡作响,即使躺在床上,也会感觉天璇地转。赶上学生暑假的车总那么拥挤,嘈杂的车厢,有人脱了鞋,盘着腿坐在位子上和坐一起的人玩着扑克,完全不必顾忌令人作呕的阵阵脚臭。唯一会收敛的就是在乘务员的提醒下把赢来的钱放进口袋。肥胖臃肿的大叔,逛着膀子,胡子拉碴的吃着泡面,喝着自己带上车的瓶装啤酒。
时走时停的火车,总是让人心急如焚,南方的天黑的比北方早,就像新疆的日出至少会比北京晚2个小时以上一样明显。人们都希望能够赶在日落之前下车坐上最后一班汽车,如果准点到达的话完全没有问题。懒散列车不断地传来温柔却又极不耐烦广播说是临时停车,还不忘捎带着餐车就餐的广告。列车总是慢慢往前滑行几分钟,停上半个多钟头甚至更长时间。就连裹着一层厚厚黑色灰尘,被喷着显眼白字,刹起车来吱吱作响的货运列车也得意的从我们面前大摇大摆往前。车里失望的人们谩骂、怨声四起。过了饭点以后,连车厢广播也销声匿迹了,可能播音员也睡着了。就连几乎一直循环播放的萨克斯演奏的回家也悄无声息了。就这样谁也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依旧是在众多的谩骂和少数闲聊自己的猜想、以及讨论着所谓自己多年的乘车经验,可能发生的事情。
车厢顶上的3个风扇有气无力的摇晃着脑袋慢慢的转悠着,车皮早已被毒辣的太阳晒得火红,每个人都汗流浃背。似乎很少有人注意到座位中间的小桌子上用来装垃圾的铁盘,有的早已被扔到了地上,或者不知所踪。绿色油漆的地板上,积着一层的黑的发亮的污垢,走动都要用力的拔动双脚,廉价的小白鞋次次作响好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剃着光头,挺着大啤酒肚,好像都要把制服撑破的乘务员满嘴的四川方言,骂骂咧咧的弓着腰打扫这地上杂乱的垃圾。车厢里阵阵恶臭。只有铺着报纸在座位下面躺着,似乎脚都要从白的发黄,被大拇指的顶破两个大洞的袜子里面爆裂出来的双脚伸在走道。鼾声如雷的大叔却安得一份洒脱与自在,好像躺在自己家床上一样睡的香甜。
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终于到达了终点站,虽然晚点了近10个小时,所有的人都匆匆忙忙的收拾着行李,准备下车。疲惫与不堪却还是带有一丁点儿的欣慰,就连广播里的音乐也变得欢快起来。也许是乘务员出于被迫加班10个小时,而终于可以下班的兴奋。不明白为什么几乎每个人都要跑着出站,拖着用透明胶带缠着或是用绳子捆的歪歪斜斜皮箱,背着超大鼓鼓囊囊的牛仔背包,还有扛着油的发光的蛇皮口袋。似乎凌晨一点点多钟还有最后一班末班车了一样?
车站外的出租,黑车司机和宾馆拉客的大妈们虎视眈眈的注视人群,总希望在人群里找到待宰的羔羊,美美的吃一顿。就像非洲草原上迁徙的角马群被狮群,鬣狗包围了一样让人倍感不安,提心吊胆。他们来来回回穿梭,搅动着匆匆行走的人们,喋喋不休的叫唤着,缠着看似老实巴交的人,只等着他们妥协,然后殷情的主动帮忙提着行李。那种暗自窃喜,明显能够感受到,走向了小旅社、出租车和黑车,消失在昏黄色的路灯下。凌晨的温度虽然不热,但厚重的行囊和匆忙的奔走也让人汗水涔涔的直趟,夹杂着南方的潮湿的空气,闷的发慌,慌到窒息。
后来才明白天真人活的快乐,无知真的容易葬送自己。噩梦终于像自己伸出了魔手。
似乎没也许是因为距离目的地只有百十来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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