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清醒过来,云深用了跟之前还要短的时间,因为玄石已经被他紧紧的抓在手心.......
他依旧站在大堂中央,如梦刚刚出场正在起舞,云深转头见那个醉醺醺的家伙又朝他而来,一脚踢在他两腿之间将人踢昏过去,然后径直朝楼上如梦休息的房间走去。
为什么,在这个幻境他会变成一个小侍女?
此时这个房间不是封闭的,云深一进门就看到童子骑在长博身上挥舞双拳(我一进门就看见常威在打来福......咳咳),一边打还一边喊道:“每次死了就一肚子火,非要打你一顿才能消火,叫爹听到没有!”
“爹,爹,我错了,不要打我了。”长博求饶着道。
“滚吧!”童子从长博身上收走一只小虫,鼻青脸肿的长博这才连滚带爬的跑出去。这是,蛊术?
童子气喘吁吁的拿起桌上的茶壶灌了一口,见云深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呆呆的望着楼上如梦的房门,若有所思。
“发现了什么?”童子问道。
云深缓缓摇头,“还不知道,等如梦下来或许会有线索。”
回想起最后一眼在如梦背上看到的那个印记,他当时视线很模糊也没太看清楚,可那绝对不是血迹!
云深在如梦楼里仔细的找了一遍,感觉那个痕迹就被掩藏在如梦楼中,可是翻遍了整个如梦楼也没有找到,难道,是我看错了?云深突然一时间毫无头绪。
这是现在他唯一能抓住的线头了,希望能有所发现吧.......
如梦舞完一曲回到房中,突然看到两个陌生人吓了一跳,云深一个箭步冲过来将房门关上,挥剑划过如梦胸口的衣带。
银光闪过,如梦外衣连同肚兜一起滑落,童子一口热茶喷出,赶忙转身避讳。
“啊——”如梦一声尖叫护住胸口,眼中立刻蓄满泪水,“你做什么,我如梦卖艺不卖身!”
没有,没有任何印记!
但是没有并不代表没有线索,反而恰恰说明了这在尸体上出现的印记是个突破口,可是这印记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呢?
如梦饱含着屈辱瞪着云深,但云深的实力在那,由不得她说什么。
云深开始跟着如梦,如影随形,如梦虽然不愿,但她根本奈何不了云深,就连长博看到云深也是点头哈腰的样子,所以她只能任由云深跟着。
喧嚣的一夜过去,疲惫且微醉的如梦回到房中休息,如梦的房间很整洁、素雅,她很爱琴,房内有各式各样的古琴。
如梦先抓了一把青菜放进床边的兔笼里,这才看了云深一眼宽衣睡觉。
那只兔子浑身雪白,活蹦乱跳。云深又想起上一次如梦埋葬这只兔子时说得话。
“它跟着我的心一起死了……”
云深抱着试一试的想法,面对着那只兔子,缓缓的用玄石遮住了自己的左眼后又猛的睁开,就这样盯着!
一片黑暗……
玄石发出的光渐渐微弱,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破壳而出。这是,封印?
玄石封印只解开了少许,但就是这一点点,让他得以在进京赶考的路上提前发现了半路上隐藏着的一大伙强盗。即便现在还看不透什么,但只要有一点点的端倪来验证心中的想法即可。
就在这时!黑暗中一点红光闪现,芝麻大小的一个红点,伴随着云深的呼吸缓慢的闪动着。
云深眨了眨眼,那只可爱的小兔子也正用它那对红眼看着云深!
云深笑了笑,看到旁边桌上放着的那把远锋送给如梦的红色油纸伞,拿起它便离开了如梦的房间。
虽然很荒谬,但排除所有的可能,就只剩下这一个答案,所以即便它再不可能,它也是真相。
只不过,云深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验证。
......
云深将红色的油纸伞放在童子面前,道:“作为仙师的弟子,我想你对炼器方面的事情至少会懂一些吧?”
童子睡得半梦半醒,自从云深出现,他就更懒得动脑子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所以他从昨夜睡到了现在。
听到云深的询问,童子打着哈欠道:“经常看,但也只是皮毛而已,我师父可从没打算教我炼器。”
“皮毛就够了,你看看这把伞,如果发现了什么,立刻告诉我。还有,把你的仙师令符给我。”
云深又看了一眼童子就风一般离开。他和童子,或者说其他想要探寻如梦楼的人都有一个先入为主的错误,那就是对远锋的看法......
别人脑子拗不过来这个弯可以理解,但云深却不应该犯这个错误,因为当他把那把普通的油纸伞拿在手上,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另一头连接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东西就是那把人皮伞!”云深仿然大悟。
“怨念之躯为骨架,精纯煞气温养……”这是云深在母亲收藏的书里读过的,当时他并没有当一回事,只是当个简单的恐怖故事......
那把红色的油纸伞是个凡物,即便是让嗜血鬼魂长久的温养让它成了法器,但是要制作一件法器,难道就那么简单吗?
一开始的打磨成型,拼插制作难道就不重要了吗?
书中有讲述过一个炼器大师,那个对炼器格外精益求精的人,可是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对伞形法器制作工艺。那么,那把人皮伞这一件法器会是一个弱小的远锋制作出来的?
一个凡人?怎么会炼器?
一个凡人,怎么能杀掉能驱使鬼魂的长博?
一个凡人,后来为什么会变成嗜血的恶魔,还懂得去用被他杀掉的所有人的煞气温养一把人皮伞!
云深一脚踹开柴房破烂不堪的大门,看到坐在黑暗之中啜泣的远锋,云深直接将童子的仙师令符扔到远锋怀中道:“跟我去云梦宗,我指你一条长生路。”令符上刻着两个大大的“云梦”字。
远锋眼中光芒乍现却又马上被强压下去,他低着头捏着那巴掌大的仙师令符用有些干哑的嗓音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个没什么用处的伞匠罢了,求仙这种事对我太渺茫了……”
“你曾离家出走了三年,这三年一定发生了很有趣的事情吧?”云深慢慢走进去道。
远锋闻言身子一抖,不明显,但还是被云深发现了。
他走过去蹲在远锋面前,拿出那把人皮伞递给他道:“一个没用处的伞匠,可能做出这样一把伞?”
原来,云深通过油纸伞迷迷糊糊的指引,终于在那棵桃树中发现了那把人皮伞,而那棵桃树就在如梦埋葬兔子的地方!
远锋看着那把血红色的人皮伞眼中一亮,细细的抚摸着却又皱紧眉头,心中有种奇异的熟悉感,“这是……这是哪个天工巧匠的手笔?简直太精妙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云深就看不出那把人皮伞精妙在哪里,他只知道这把伞很好就是了。
“这是你亲手做的,用的是……如梦的人皮!”
(云深为何会变成侍女?那个月牙印记是什么?童子所在的云梦宗会是怎样的势力?那把人皮伞,真的是远锋自己做出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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