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是不能将它放在手里的,定是放在心里面了。近些日子不知什么缘故我的心痛的更加厉害了。
这一次的旅行我没有提早到达,反而是踩点的慌慌张张。阿芳问我是坐飞机还是高铁,我简单的回复了两个字“火车”。在朋友阿芳的眼中她不能理解在飞机、高铁和火车之间为什么我要选择火车,在阿芳的观念中出行的最佳方式应是前者才是。阿芳曾这样比喻这三种出行方式:飞机是一等坐,高铁是二等坐,而我选择的火车则是属于三等坐。我虽不苟同于她的比喻却也说不出些什么异议。只是默默的同她说飞机于我来说有些恐惧,若是这一等座在2-5小时间的,心跳加速的有些惊慌,5-10小时的那怕是要给我服一片安眠药的罢,不然这么长时间我不确信我会在这一等座上发生些什么不测,心里的惊慌、焦虑不安曾使我在这一等座上不曾离开过座位一步,以至于我是减少喝水来避免起身去厕所的几率。这听起来阿芳有些嘲笑我,但却是我在这一等座上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阿芳同我选择的三等座不在同一车厢, 她央求着邻车的人同她换下位置但却遭到拒绝,她是一个直言的人,她说那个回绝她的人没有些怜香惜玉的人情味,她只得负气的在离我不远的邻车中坐下了。与阿芳的直言相比下我有些内敛,一个人坐在位置上不会与同座的人有任何交集,这习惯可能与我在年幼时常常坐火车的缘故有关,只不过年幼时坐火车领着我的人是我的母亲。而现母亲很少外出,路走多了她身体有些吃不消,像这一等座、二等座都不是她青睐的方式,她常劝我要坐地面上行驶的工具,理由却是她固化的思想“接地气”。会不会觉得有些可笑?
邻座的是一对年轻的情侣,从样貌上看年龄应不是很大,至少是比我年轻罢。我望着窗外却忽然有一只拿着苹果的黑黝的手在我眼前一晃,我歪过头看了看这个递给我苹果人,她是邻座情侣的那个姑娘。我礼貌的同她道谢后微笑着看着她。只听她同男朋友说了些话(她们讲的是方言,听不清说的意思)然后便把苹果放在餐桌上同她男朋友继续聊着天。我的目光被这递给我苹果的姑娘吸引了,我再次重新打量着这对情侣,她们像是去某个地方务工,男孩拎着一个蓝色行李包,姑娘则手里拿着麦当劳的薯条一口一个小心翼翼的吃着。姑娘的手黝黑很瘦,手掌的骨节有些突兀,像是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而坐在她旁边的我在她的视线中我则更像是空气,虽然感觉到空气的流动但却感觉不到存在。这情形让我想起了朋友邦。
邦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不是偶然,更像是一种时间的轮回。十年前大伯同我讲的那句话在邦的身上就应验了。就这么一个应验便让邦成为了我的朋友,当然我讲给过邦那句话应验的由来。邦同我说的印象深刻的一句话是“我太怂了,真的太怂了。”记得那次我离开时他的手在我的肩膀上碰了一下,当我回头望着邦他没有说话,然后挥了一下手离开了。我记得那天眼睛不明的有些酸涩,眼角像是有一个睫毛在不停的刺扎着,泪不停的从眼角掉下来。邦没有看到我的样子,或许他认为他说了那样一句话我就会感动,但我没有,我有的是心痛,而且痛的那么碎裂。这些邦可能都不会知道,因为我从未同他讲过。朋友邦曾严厉的冲斥那些围绕我的恶气,并豪言壮志的要与那些恶气对峙。那时的我不会有所谓的顾虑,想的就是遇到朋友邦这样的人是我怎样的缘分,又会是我怎样的命运。
那次是我和朋友邦的最后一次喝茶,他说这茶太苦,喝了几口便没再喝了。邦说他要去远行,地方没有告诉我
“邦,你要去多久?”
“不知道”
“一定要去?”
“嗯嗯”
听着邦肯定的话感觉空气有些静止,本想有一肚子的话想着说的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邦走后我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过得好不好。可能就这样久了他就消失了,像空气一样悄悄溜走,没等我后悔时就已经消失的不知在什么地方了。那时候的我有些懊恼,甚至是自责,可这些在眼下又显得那么无稽之谈。
树上还有些垂死挣扎的叶子随风摇着头,好像在叹气,它们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路口下的面庞,一定会感到失落和悲戚罢。而我在这些叶子的眼中是那个懦弱的而又疯狂的人,懦弱的是没有勇气去说那些不能说的话,疯狂的是我说了我没有说过的话,做了我没有做过的事,而那些话和那些事都是与我思想相违背的。但是这次我并没有哭,因为我知道眼泪是最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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