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鄞无奈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这的耀辰。
一旁的裴况要不是王栋扶着他，自己差点摔到。
“不是，陛下，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们两个人不用这么震惊的看着朕。朕为什能出现在这的原因以后再说。现在有一件事情先说。父君，又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
“你当初在浙西军营说的话，除了关于我们的部署之外，其他的民间都知道了。”
“什么，这不可能。”
裴况也慌了，他为独自在京的南平大长公主担心。
“谁干的。”
“邓杰。”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的亲生父亲就是出海再也没有回来中的一个，他的母亲直到死前都在等自己的丈夫归来。他当初去到玉门关也只是想通过那边去找自己的父亲，碰巧进了安西都护府。可是父君你的话让他所有希望落空了。他不是争对父君你和儿臣。但他恨上的是除我们两个人以外整个李氏皇族。就因为澧朝从建国之始从没有关注东边。”
“这。”
李承鄞第一次觉得事情有点棘手了。
裴况一下子给耀辰跪下了:“陛下，求你救救臣在京中的妻子。”
“放心，朕把你的妻子已经带到皇宫和老皇帝待在一起了。至于其他人，朕可没打算管。毕竟这事引起的民愤实在太大了。李氏皇族其他人不死，这件事情平息不下来的。起来吧！”
“那就好！谢陛下！”裴况知道这件事情是不好处理的。
李承鄞问耀辰:“耀辰，邓杰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儿臣干吗要处置他，人之常情，他要是不这么做，儿臣还不放心了。”
不只裴况，王栋，连李承鄞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你们不用惊讶的看着朕，邓杰既没贪赃枉法，又没泄露军情，朕为什么要处置他。再说那些话也是事实啊！事实就不用怕别人说。既然当初做了，就要承担后果。朕对任何事都要公平的。”
“可他这次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父君，其他李氏皇族都死了，不就足于平民愤了吗？儿臣当初改朝换代，只杀了李承邺。现在没办法了，只好李氏皇族除了我们父子只留两个人在了。以前的太皇太后也不能活着了。这事可不怪儿臣。”
李承鄞早就知道他儿子是怎样的，但是裴况和王坤被耀辰的话给吓到了。
“裴况，王坤，你们不用感到害怕，朕对部下要求很低，只要不背叛，一切都好说。如果是亲人，光血缘是不够的，朕的要求很高。李氏皇族一个都没达到朕的要求。老皇帝朕不能杀，裴况你的妻子就看你的面子，其他人朕不会手下留情的。”
“那陛下你对自己的亲人要求是怎样的？”
“对朕不带一丝目的的关心，在乎。为了朕可以不顾一国或者一族的利益。不能对不起我娘。就这三点。”
李承鄞一怔。
“陛下！”
“怎么，你们不信。朕真正的亲人从来都只在朕的母族。要不是朕当初让娘亲写信告诉丹嗤的曾外公不要插手玉门关的事情。他早就出兵来了。因为他绝对不会看着我和娘亲出事的。西州也会加入。甚至朕还可以让他们两国联合出兵帮助朕攻入玉门关，建立新朝，理由就是朕想当开国帝王。父君当初不就是怕我这样做，才连忙把安西都护府的事情给我的。你们不信，他不是在这吗？你们可以问他。”
裴况和王栋不敢说话了。
“耀辰，你注意返回中原的人。”
“儿臣清楚了，走了！”
耀辰就在他们三个人面前消失了。
“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不用知道他为什么可以这样，但耀辰的确是朕和小枫的亲生儿子。因为某种原因，他回来这里，毕竟朕和小枫现在这个年龄还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来。”
“回来。”
“是啊！他是朕后面的皇帝。”
“你，所以当初老皇帝才会突然封陛下为秦王。”
“裴况，你说的没错。因为他真的进行过邙山封禅祭天的，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所以那时老皇帝才突然当众冒出陛下还要邙山封禅祭天这句话。”
“对！裴况，他知道的。
还有一条，背叛是耀辰绝不允许碰触的底线，不管是你们，还是朕都一样。这个世上，只有小枫他不会杀，因为小枫是生他的娘亲。其他人，无论谁，只要对不起他，或者对不起小枫，他都能杀。包括朕。”
“陛下！你。”
“这是朕说的心里话。不过朕也不感到难过，毕竟有些事情的确是朕自己造成的。虽然小枫没有和我在计较了，耀辰也因为他娘亲的关系没有在找我的麻烦了。但是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是抹不到的。”
“臣想知道陛下继续找你麻烦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裴况，裴照没有能力为了他的娘亲对上裴家。可朕的儿子可以为了他的娘亲对上整个中原。他不讨厌中原人，但他会因为朕迁怒你们所有人。而且他还有这种能力，朕也赢不了他。”
“所以他还改朝换代了。”
“对的，他是进行过邙山封禅祭天，但和澧朝可没任何关系。”
“这。”
“所以朕没觉得什么难过。毕竟他这次把太祖的位置让给朕不是了吗？”
“那陛下你当初到底背叛了九公主什么？”
“因为我那位好父皇明明知道自己的长子是被次子害死的，却栽赃陷害到丹嗤人身上。只为了中原明正言顺对丹嗤动手。而我当时也不知道真相，才故意接近小枫。
丹嗤灭族因为我，在我和小枫丹嗤大婚那天。所以她绝不原谅我。跳了忘川寻死，我跟着跳了下去。我们两个人都被裴照救了上来，最狗血的是我们两个人同时失忆了。回到澧朝之后，我再次见到小枫，在猎场见到她那一刻我本能觉得她对我很重要。我忘记了她早已是我的妻子，她那时西州和亲公主，澧朝未来的太子妃。她来澧朝短短一个月，我又再次爱上了她。可她当时是未来太子妃，她的未婚夫不是我。没有办法，我只好开始争夺太子之位。利用赵敬宇，利用赵瑟瑟，所以耀辰对赵家才会这么狠，他在迁怒我以前拿过赵瑟瑟当良娣的事情。我潜心万古让小枫成了我的太子妃，可是却因为突发情况她想起西境的事情了。她开始恨我了，我当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恨我。我把我那好父皇弄风瘫后，把赵瑟瑟逼疯之后，原来以为我和小枫就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可是她逃了，我追到了玉门关，她当着我的面跳了玉门关城楼，她的行为刺激得我恢复了记忆。我当时追下了城楼，她拿着刀抵着自己的脖子，我根本不敢靠近她一下，只好放她回西州。我想等她先别这么恨我，我再去找她。因为我需要先安抚群臣小枫离开中原的事情，因为小枫虽然只是太子妃，事实上已经是皇后了。皇后跑了，这可是大事。但是我在中原耽搁点时间，并不知道当时小枫有我的孩子了。因为我那时要对付赵敬宇，我怕把小枫接回中药她会有危险。可是我去到西州后，看到的只是墓碑。你们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情吗？我被刺激的精神失常了。可是回到中原后，我那位太奶奶非要让我生皇位继承人。我那时对澧朝还是有点感情，想到为了王位传承，忍忍吧！和一个宫女生出了一个儿子，找一个妃子生出了像小枫一样喜欢穿红衣的小公主。就这样，之后混声萌死。可是我没有想到十五年后西州新王曲耀辰会和我有关。你们知道这多可笑吗？要知道世界上有他的存在，我生一个太子和公主出来干什么？最可笑的事我最后在太极殿才知道这件事情。我和自己最爱女人的亲生儿子，澧朝最明正言顺的嫡皇子亲自灭了澧朝。他杀了除我以外所有的李氏皇族。我就被关在上阳宫，什么都不是。我都不知道当时民间怎么说我。因为耀辰从未隐瞒过他的生世，连澧朝被他灭的原因，丹嗤被灭和澧朝皇权斗争有关，我那位大哥是被二哥杀的，被我那位好父皇和二哥嫁祸给丹嗤的事情，史书上记载的明明白白。所以民间对我和澧朝的影响如何你们也能猜的出来。”
“裴照是做不到的。”
“臣的儿子也没有这个能力的。”
“所以对耀辰来说，只要不背叛，一切都好说。因为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他这次不追究邓杰，只因为邓杰没背叛他。”
“就为了这个。”
“对啊！他又没有把军队部署说出去，其他的在耀辰看来都是小事，不要紧。因为那些话我们都清楚不是假的。耀辰做事一向强调公平。我当初利用小枫灭了丹嗤一族，他就要灭了澧朝。同样的，邓杰和很多人的亲人都这么死了，也不能白白死了。既然是澧朝，那只有找澧朝皇族去讨，这和大臣没关系。毕竟皇帝才是做主的，不是吗？
而且我当时也不知道海上商路的事情，就意味着死了更多的中原人在海里。我在帮着我那位父皇对付丹嗤的时候，同时中原的更多人死在了海里。现在死在海里的人就比丹嗤一族所有人都多，更别提我那时了。耀辰说的一点都没错，已报还已报 。丹嗤被灭，澧朝直到覆灭皇帝都不知晓海上死了这么多澧朝子民的事情。丹嗤没被灭，海上商路死人的事情也知道了。真的非常公平。”
海边。
耀辰看着远处，邓杰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你为什么不处置臣了?”
“处置你干什么，你又没做错什么。要是朕是你，比你还狠。”
“如果陛下处在臣的位置会怎么做了？”
“那就不是只死李氏皇族这么简单了。当初朕如果真的出生在这，那么朕不仅灭了澧朝，亲手杀了父君，还要屠尽上京，火烧皇宫。这个世上谁都不能对不起我娘，父君也不行，他要是这么做，朕照杀不误。邓杰，朕是一个对亲人要求非常高的人，部下只要不背叛朕就行了。可亲人就不行。你爹只有你娘一个妻子，对吧！”
“是。”
“你知道父君当初不仅有赵瑟瑟，赵敬宇的女儿，还有续娘，我娘回去之后他还有数个嫔妃，还生了儿子和女儿。我每一次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恶心。真的。他不仅利用我娘灭了丹嗤一族，还身心背叛了我娘。要不是因为我们是神族 ，我曾外公可以把这些事情当成历劫来看，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凡间正常人家谁会将自家女儿嫁给父君这样的人。”
“神。”
“我真的是神，要不然我怎么突然从海上到了这里。父君和娘亲也是，不过现在他们都是凡人，想回去必须去死一次。而且当初我真的有可能出生在这里的。当初他们两个人到这同样都是凡人。他们如果和其他凡人生孩子，只能是凡人。如果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生孩子，只能是神族。当时我娘不让父君碰她，因为她知道丹嗤灭族的事情，她不想和我父君成为真夫妻。后来我娘恢复记忆了，想起了丹嗤被灭，是父君为了澧朝利用她的信任，更加恨他了。可那位好父君对我娘用强。”
“用强！”
“但是只有一夜，仅此而已。第二天，他自己都不敢靠近我娘了。否则我真有可能在这出生的。之后回去以后，他知道了我娘是谁，让我娘在一个月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情况有了我。”
“不是吧！”
“是真的，这种事情我有必要骗你吗？他就是僵着我娘失忆也爱他，舍不得他死，他才毫无顾忌。否则完全可以引起神族内战了。”
“内战！”
“对啊！因为他们之间的地位跟现在一样都很高，我娘可是女帝，敢对女帝干这种事情，你也能猜到我父君身份有多高了。”
“这，那你们父子关系看起来不错啊！”
“因为在我为出生的时候，他以元神进化缈落，算是死过一次了，否则我不可能放过他的。”
“死！”
“有些神仙死了又能活的。我现在是不找他麻烦了，但并不代表我就忘记当初发生在这里的事情。我一来到这里，就本能的厌恶这里，我不是说厌恶这里的人，我是讨厌听到澧朝这两个字。 澧朝历朝历代争夺皇位都十分激烈，澧朝皇帝也非常有野心，不过他们只会盯着西境一个地方。丹嗤当初的确经常怒略中原的人口和物资，但他们只是为了生存。而且只是在边境，并没有真的想进入中药。
可我这位好父君为了他大哥的死，为了那些被当成奴隶的中原人，为了澧朝，狠心在他和娘大婚那天让丹嗤灭族，除了十万人活着，其他三十万人死了，间接逼死了我这里的外婆，逼疯了外公。就这种情况下，我那好父君还有脸逼我娘去澧朝和亲。要不是我娘跳忘川失忆，她就根本不会去到澧朝的。
那个老皇帝，明明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是被二儿子龙死的，栽赃在丹嗤头上，好让澧朝明正言顺对单吃定寿。当初丹嗤被灭后，成为了澧朝的领土。但是生活在丹嗤的还是西境人，你说可笑不可笑。到最后，我父君回去之后，他都不知道海上商路的事情，那时死的人会比现在还多。毕竟他回去之后澧朝还持续了十年。所以我讨厌澧朝的一切，讨厌李氏皇族所有人。”
“陛下，当初丹嗤被灭之后只有西境人生活在丹嗤。”
“对啊！那里气候长年寒冷，缺水，多沼泽。这种坏静，中原人根本无法生活的。当初丹嗤是经常骚扰中原，但让丹嗤灭族，那澧朝就做的太过了，还是如此卑鄙龌龊的手段，利用一个满心欢喜嫁给自己心上的人的女孩子，你知道我娘当时多么绝望吗？如果不是她信任父君，带他去丹嗤王帐，这一切本不可能发生的。
而老皇帝之所以灭丹嗤，就是想增加澧朝的领土，满足他的野心，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所以说，朕怎么可能会处置你了，你正好给了朕一个明正言顺的借口对李氏皇族下手。”
“陛下！”
“邓杰，朕真的很讨厌李氏皇族，争皇权，争什么都可以，为什么不自己来，要利用无辜的女子。当初我父君这里的娘亲顾淑妃，就是被老皇帝利用，灭了顾家。我父君的手段完全学的是老皇帝，利用女人，先是我娘，后来就是赵瑟瑟。遇上他们这种男人，就是一种人生悲剧。”
邓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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