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观书记
长安
余自幼迂拙，水乡人童稚起擅长之驾舟、捕鱼，乃至做嬉戏玩具，皆不善，独爱观书，观闲书耳。
凛冬，寒休至，兄弟、同砚肆意玩耍，而余喜炊爨，此皆因灶台后甚暖，乃冬日观书之佳地。一日灶燎，余读《三国》。读至"三气周瑜"处，见孔明往往料敌于先，为之折，不禁叹之。此几章节，复阅之。至妙处，喜形于色，大呼:“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竟忘烧火。久之，父母劳作归。见饭生，父怒，欲挞吾。母劝曰:“儿痴如此，曷不听其所为?”父乃住。
夏蚊成雷，便于素帐中观书。油灯不明，将其置于帐中。某日劬力借得《评注图像水浒传》以观，甚喜。夜深，困而寐。油灯倾，火起，惊遽而醒。幸然帐未燃，取扇扑之。火灭，席破一大洞也。父母叱，尚不悔改，仍嗜闲书如故。
乡党之人闻之，评曰:“村野子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且费时观闲书，荒疏学业，于仕途经济之路无益，文不像秀才，武不能当兵，此儿形状莫可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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