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读这个故事的时候,是一种感受,几年后再读,带给我的又是另外一种感受。但始终不变的是,故事本身还是令我感动。
就像我把自己公众号推给大学同学的时候,他们问我,是你自己的嘛?一看就是你的风格。
我略略有些吃惊。
后来我想,这大概就是自己的性格特征吧,这种被固定了的趣味,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就像书中提到的:
在现实生活中,也不知为什么,我总是能遇到那些爱撒娇的姑娘,并且,随着岁月的推移,慢慢地,我的趣味固定了,我是说,我只喜欢那种爱撒娇的姑娘,而对别的姑娘兴味索然。
我翻看了具体的时间,原来我第一次读的时候,是在2011年以前,现在是2020年,已经快10年了啊,这是一个好漫长,又多么短暂的时光。
我不禁开始回想,这10年里,我经历什么,改变了什么,又错过了些什么?我好像什么也没有想到。
“你看看人家,跟你一边儿大,我认识他的时候,一起在公司里打工,开着跟你一样的捷达,还是分期付款的,现在已是八千万的身价了,保时捷就换了两辆,和媳妇离婚给了媳妇一千万,我要是跟你分手,顶多能得到几本你签名的书,里面写的还是跟别的姑娘的乱搞经历!”一天,她竟这样口若悬河地对我说,说的时候,抑扬顿挫,一种奇怪的快感在语气里显露出来。
我开始的感觉是,原来这个世上还有这样的故事,怎么说呢,荒诞、无聊、挣扎、颓丧……似乎都是负面的情绪,但是我却还是迷恋于这样的文字,流畅,生动,就像一个人在跟你声情并茂的讲一个个故事,时不时的自嘲和检讨,我觉得他在用心告诉我,我们曾历经悲伤,却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
当秋天的落叶随风飞舞的时候,我和袁晓晨的关系仍然没有得到很好的改善,一场秋雨把金黄色的落叶层层叠叠地压在地上,如同正在腐朽的时间,因永远的告别而平静顺从,被漫无边际的永恒所困惑的生命,尽管莫名其妙,却仍为能找到一个露营地而稍感踏实,这里不是路的尽头,这里哪儿也不是,这里只是秋天,空气清澈如水,云白得像白天鹅的翅膀,有妩媚的风轻柔地穿过头发,还有四散的记忆与秋叶一起零落。
只是那些刻意掩盖的谎言,却让我看了些许真实。
听一些时尚漂亮的姑娘背后议论男人,会使你产生这样一种印象,即,你从未发现,除了给钱以外,你还要具备那么多优秀品质才能赢得她们的芳心,她们对男人有那么多非分之想,真是愚蠢,不过如果你不让她们的愚蠢得逞,不让她们在一些无聊琐事上得到愉快,那么你就别想在床上床下乃至任何一个地方得到愉快。直叫我觉得,除了撒谎以外,没有什么一个法子可以得到她们。
也许每个人都有一段令人凌乱而绝望的感情,试探着,爱着,又互相伤害着。也许你管这个叫做成长。而我以为,这就是琐碎的生活,琐碎生活的全部,你的,我的,还有更多人的。
以袁晓晨的标准,我出门穿衣服必须得符合“脏乱差”这一起码的要求,我要是不幸顺手穿上条牛仔裤,她也能借题发挥、冷嘲热讽:“脱了脱了脱了!你这样着装是出去谈事儿吗?我不是把我爸那件双排扣的西服送你了吗?为什么不穿?我让你装嫩!让你穿紧腿裤!让你浪!让你骚!妈的明天老娘给你生三孩子,你一出门,三娃儿的哭声就响起来,跟情妇还没坐稳,二娃儿就在电话里用颤声叫你爸爸。”
“那我的一娃呢?”
“叫我给掐死了,为的是提醒你注意关心下一代的健康。”
下午的时候有人来看房子,我很失望,我以为会是个姑娘。
我也喜欢北京,喜欢什刹海,前门,琉璃厂,连带着北京活动的姑娘。
我喜欢北京,北京叫我多愁善感。
我喜欢在北京活动的姑娘,她们好得像雨中的深渊。
我相信我的感受,那是我脱胎换骨后的残骸。
就以小说的开头作为结束吧,只是脱胎换骨后的我们,还有残骸吗?
文/草长莺飞的旧脸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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