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那天,我和他的妈妈约好去市中心买东西,最开始是打算买一双老北京布鞋。我们不知道哪里有卖,于是随便找了一家,打车就去了。车子停在那家店铺门口,走几步就到。店铺位于红街里面,虽然我从2003年开始就陆陆续续到过红街不少次,但我还从未走到过那里。你看吧,我们总是这样对于稍有了解的事物实际上极为陌生。我们进到店里,店铺特别小,也没有顾客,挑出一两双不算老气的款式就挨个试了。最后买了第一眼就看中的那双付账离开。
接着我们就往回走,打算从红街的入口出去,也就是朝我们都比较熟悉的那个方向走。路过一家叫“上海阿姨丝袜奶茶”的店,我忽然想到2013年或者2014年间,我在s城h区四川北路上那家阿姨奶茶店跟那时的同事们买血糯米奶茶喝的事,那是我为数不多的愉快的日子,我时时想起的日子。于是我就买了里面招牌的血糯米奶茶给妻子喝。她喝了一大半,剩下的我喝。继续往前走,到了入口后又转弯去了旁边一家卖童装的商场,到了商场里我才把奶茶喝完。我们没有看中任何东西,又从商场出来,去地下商城走了一圈,仍旧没有买什么东西,路上妻子看见我们仲春时候来吃过的一家冰淇淋店,我们又买了两个冰淇淋。总之,对于孕妇来说今天的行程已经是超量了。过了马路我们到了公交车站,中途换了一辆公交才到住所附近的站台。那座小城市公交车并不密集,乘客也很少,两部车的车厢都比较空旷,我们坐在最便宜的座位上。
我看着窗外的过去的景色或车流,想到我们的孩子,按照医院的说法,已经处在预产期内了,随时都有可能出生。但不知为什么,我预感到可能就在今天或明天,这个双休日,我正好从另外一个地方回到家,并且把所有工作上生活上常用的物品带了回来。但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十几个小时之后,第二天的凌晨,妻子会因为临产要连夜赶到妇产医院。
下车后我们买了一些晚上吃的东西。路过一个街边的小吃摊,卖炸串的,妻子忽然说想吃辣的东西。回到家时我的嘴上还有辣椒面的味道。像往常一样吃过晚饭,看了一会电视就睡觉。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到了凌晨两点左右,妻子突然说肚子疼。那个时候试图叫一辆出租车我总觉得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可就是叫到了,一辆南瓜车,这个点出车加了三倍的费用。车子很顺利的就到了,这中间我们收拾了所需物品,把事先准备的大旅行箱拖了出来。父亲拿着大箱子,我扶着妻子坐上了出租车,路上畅通无阻到了医院。直到当天中午我妻子都在临时床位上叫疼。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医院里都是人满为患的。我们说要的那个房间还没有空出来,需要等上一段时间才有空余。多长时间没人知道。临时床位所在房间一共有四个床位。但好在中午一过就有空的腾出来了,我们挪到了所谓专属房间,房间用一所知名大学的名字来命名的。
到了上午十一点多,妻子疼痛难忍,思前想后我在医院的单据上签了字,等在手术室外面。等到了中午十二点半,孩子出生了,医护告诉我是男孩。我之前想的十几个女孩名字用不上了,从剩下的五六个男孩名字中选了一个出来,是我几个礼拜前看《日知录》得到的两个字,于是就给孩子取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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