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洗手间,我好好洗了一个凉水脸。冷静!一定要冷静!我不断地告诉自己,坐在床上,我又仔细地回忆从开始到现在发生的一切,每一件事,从做噩梦,到受伤住院……再到现在,似乎每一次的噩梦都能带来真实的事件,又或者说每一次的事件都会在梦里有所提示。
明天我应不应该去赴约?我有些困惑,如果说上次被依若雪刺伤的事,真的和噩梦有关,那这次我不是会有很大的危险?此时的我脑子完全乱了,虽然我很想找一个人倾诉,但我知道,所有的人,包括父母,好朋友,都只会认为我精神压力太大,让我多注意休息。
我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思考着,如果每次的事件都与噩梦无关,那我去了也不会有事。可是要是与噩梦有关的话,我就算不去恐怕也会有事,与其逃避还不如面对的好,终于想好了一切,我闭上眼睛养精蓄锐,即便根本就再也睡不着……
第二天,我早早就爬了起来,因为依然睡眠不足,意料中的熊猫眼出现了。对于平日里根本不怎么注意形象的我来说,这压根儿就不算什么。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就出门上学了。
走到学校,在进教室的一瞬间,我看了看那栋快要废弃的楼房,其实说废弃有些夸张了点,那里的一、二楼还是经常有人用的,但是再往上就无人问津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传闻楼上曾经发生过事故,压死了人,弄得影响很大,所以学校迫不得已才停止使用。
整整一天我都没怎么说过话,对于这样的反常举动,唐春水自然看在眼里,一放学就跑来问我:“于洋,你怎么了平常没这么消沉过呀!”
“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
“不会是紧张的吧?你看看你,也不注意点形象,见女生怎么能穿格格裤子,一见面就让人家看马赛克?”唐春水调侃着。
“你还真不愧是黄种人,每天都能出口成脏!”我不服气地回应道。
“靠!我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再者说,还不是你把我带坏的?”唐春水不甘示弱。
“得了吧!我要去和小姑娘见面了,你可别打击我的信心啊!”
“你还真是重色轻友,用不用我跟你去把把关?”唐春水继续不咸不淡地问我。
但我已经不再听他在那里叨叨了。“三、二、一……”从教室到学校门口,我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急匆匆地去了后楼。
灰暗的楼房下,我向上望着,在猜测楼顶上等待着自己的倒底是什么。虽然不知道,但从我并不害怕。也许这一切都是巧合,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神经过敏。
楼道里的温度格外低,这与外面三十多度的气温比起来反差巨大,走在楼梯上的我,甚至感觉有些冷。楼梯旁的墙皮已经有些斑驳脱落了,因为光线不好,所以并不能看清楚露出了些什么,但那种破旧的感觉,却让人产生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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