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再需要对别人察颜观色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诉求告的大气,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
犹记得初次听到这几句话是初中的时候,我把这句话摘抄在抄写本上仔细品读。今天得空翻出余秋雨《山居笔记》苏东坡突围的文章阅读,文末尾又见此句。不长不短几年之后再次品读这句话,我更感慨到自己还是不能做到如此成熟的气度,自然是赶不上苏东坡半分。
提起苏东坡,他实在称得上“偶像”二字。关于偶像的定义,在我看来是其言行都能感染他人的,才算作偶像。而苏东坡,就是千年偶像。不论是他的诗词,丰功伟绩,甚至是东坡肉、东坡饼,都能流传千年。人们直到今日,也将苏东坡时常挂在嘴边。
苏东坡一生跌宕起伏,但他的内心却是恒久沉静的。我最喜欢的一首词便是《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其词表达了苏东坡面人生的豁达开阔。“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回首人生来程的风雨潇潇,归去时管它风雨还是放晴。一首词仿佛让我面前浮现出苏东坡在雨中树林肆意淡然的模样。当时的苏东坡因为乌台诗案被贬至黄州,莫须有的罪状就如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雨一般直面袭来,而苏东坡却懂得将自己安然置于雨中,实在是气节超群。
为什么余秋雨在苏东坡的事迹中体会到这般关于“成熟”的感悟呢。大抵是苏东坡面对人生的磨难时“一蓑烟雨任平生”的坦然。当你不被世事所牵制,只听从于自己内心时,才是真正人生的突围。面对围攻者,或许与他人抗争不是真正的突围,真正的突围是一种超脱的心境。
这样的“成熟”又似乎是名人大家一次艺术上的升华。孤独与苦难洗脱了人生的喧嚣浮华,而更加打磨出厚重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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