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城市的喧嚣相比,这里始终是寂静的所在,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和摩托车的突突声。我将车停好,走在这依旧狭隘的乡村小道上,道旁一座座两层的小楼一字排开,大多紧闭着大门。偶见几家开着门的,几乎都是一样的场景,两位老人木然地坐着,小孩在堂屋里玩耍。
二十年的这个时候,我也是如此,和母亲一起,百无聊赖地剥着棉花,而棉花也是一个家庭一年到头最大的收入。走了一圈,遇见几个人,彼此都用一种似曾相识的眼光对视,却谁也没有开口,我努力想堆起笑脸,看着对方的漠然,也只好作罢。老屋里,与两个表弟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再也找不到儿时那样畅所欲言的愉悦和毫无拘束的坦然。不到30岁的两人,脸上已刻着生活的沧桑,十几岁出去打工,一晃十多年,依旧颠沛流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回来,不知做啥,在外看不到希望,一根一根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是枯锁的眉头和茫然的表情。
仍记得年少时,在不听话时,妈妈总骂,你捏么不听话,不好好学习,难道想在这泥巴地里滚一辈子?!终于远离了泥巴,却发现,似乎也并不比儿时幸福多少。一件新衣,一顿有肉的饭,所带来的那种幸福的感觉,再也没有有过。故乡渐行渐远,我还是怀念故乡,怀念那种简单的满足和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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