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会的东西是什么呢,就是会画各种各样的埃菲尔铁塔,找来很多的图片,照着画,素描画、钢笔画、水彩画、油画,甚至用国画手法画写意画。
我甚至有一个巨大而又遥远的计划,有一天,我要在巴黎,在你最喜欢的埃菲尔铁塔上,把这些画全送给你。
为了画得更好一点,我终于有了唯一一个坚持下来的补习班——绘画。
有一天我在补习班里遇见了苏莲,她凑过来看了我的画眼,说:“咦,画得还行呀,怎么不去考美术特长生?”
那一刻,我因你而起的对苏莲的恶感一扫而光, 因为她替我指出了一条拔云见月的可以接近你些许的路——我可以通过画画,去考上大学,甚至可以通过画画,有了可以与你同样优秀的可能。
苏莲说:“中央美院不是那么容易考的,要下功夫。”
什么叫下功夫,就是每天从早到晚和她一起在画室里画画, 有时候,她会教我一些东西,比如怎么排线更漂亮,比如怎样让色彩更饱满,比如处理明暗光影的小枝巧。
我觉得我大概也考不上。但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你考上了清华或者北大,我是无论如何都会去北京的。
我不知道苏莲为什么愿意帮助我。但是,杨书贺并不像我一样对除你以外的人怯弱与退钝,某天晚上我和苏莲起从画室里出来的时候,杨书贺忽然从暗处冲了出来,嗷嗷叫着给了我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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