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生老病死,小到每时每刻,我们都在经历一次次“开始”。
开始并没有意义,就像每一天的朝阳一样,没有意义。意义只是我们赋予它的一个记号。
从哪里开始都可以算是开始。
这次我赋予其意义的开始,就是今日的搬家。
地点从金亨利到银湖谷,从地铁旁到公司旁。
人际关系从合租都是女生转变为男女混住。
离公司更近,离同事更近,离陌生人更近。
我的微笑面具,戴得更加牢固。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在寻找理由。
每一件事都想要有一个理由,仿佛这样才够光明正大,才能够在内心的重重否定中屹立不倒。
我想要拥有内心的自由,首先是探寻何为自由。
以我有限的知识,自由与枷锁对立,我不明白自由为何物,那我就往相反方向,枷锁是何物?
首先是从原生家庭寻找。
我可悲的发现,我的家庭给了我太多的溺爱和太少的要求,我反而凡是束手束脚,不知道何者为正确。
我从以往的社会关系中寻找。
我又可悲的发现,我太过于孤僻,太过于害怕他人,小心翼翼过活,生怕触及什么雷区而粉身碎骨,即使这种恐惧来得毫无根据。
不与他人接触,又何来社会关系网的束缚。
到此,这条线断了,我是一个无根的人,漂浮在这个不真实的世界里,永远无法落地。
现在,这条线又连接起来了。
我毕业了,光明正大的走进社会走进人群,我“应该”走进人群,走进每一个陌生人。
我厌恶,恐惧,又渴望联系的人群。
于是我的世界不再只有我自己,走出这个房间,或者有人敲门,我都需要时刻戴上面具绷起神经,表现好我的角色:一个热情洋溢、乐观开朗、好奇心爆棚、不在乎金钱、待人友善、喜欢所有人、取乐所有人的人。
当初我内心有多么厌弃,我就多么卖力的表演这个角色。
是啊,我是那样“求生欲为零”、讨好型人格、坚持不懈、永远欢乐阳光、不计较得失、懂得感恩。
这些是我给自己戴上的面具。
有了面具,我好像才能隔着面具,触摸面具底下,那已有的存在着的面孔,我的存在,我一直无法感受到的存在。
好像我越厌恶越反感,情绪波动越大,我反而越踏实——我还活着,还存在着,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一个没有喜怒哀乐的人,通过扮演别人的喜怒哀乐,来感受自己的感受。
这又是多么可悲又无法理解的事情啊。
就好像,一个从来不知道疼的人,通过让自己受伤,来感受迟钝的痛。
这种痛,后劲真大。
我想写下我的厌恶,对自己对他人的厌恶。
他人即地狱,我也在地狱。
心甘情愿的堕入地狱,只希望看清楚,什么才是天堂。
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从这里开始,我要把外界和自己区分开。
只有深刻了解什么是外界,我才能够在独处时,体会到什么是独处,在独处是,感受什么样的自己,才是自己。
与他人越紧密而复杂的联系,才能多方面的捕捉那个疏远飘渺而简单得只需要我来看见的自己。
1、第一次与男生室友聊天,让我明白,我并不讨厌男生,我讨厌的只是他人对我自我领域的侵占。
2、与新的室友的第一次见面、吃饭,让我明白了变得势利没有什么。
3、在这一轮“男生该不该搬”的讨论下,我明白了:
(1)没有人有权利因为因为不习惯与男生合租而要求男生搬,就算是房东也无权干涉法律,要搬自己搬。
(2)女生都是见风使舵的人,只会背地里吐槽,当面怂得一B。以后尽量不要提及与她有关的事情,又或者,所有人都不适合背地里说。
(3)人都是利己的,别为了讨好别人而被当枪使。
(4)别表明自己的态度,在这个女生面前,不要交浅言深!!!【这是我多少次想要杀死自己的原因】
4、一个各种暧昧聊天的恶心男
(1)有钱也止不住他的令人作呕的行为举止。
(2)但是我并不会因此而得罪他。
5、不论别人对你多好,表面感激,小小报答,表示自己感恩,不要倾尽所有,显得自己很低自我价值很不值得别人对自己好。
6、有了一个令自己高度警惕的环境,才能让自己更加渴求回归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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