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社会人,我们无不被各种关系包裹着,除了亲密关系,不得不提一下师生关系。孔子作为我国历史上的第一位老师,按理说,我们都是他老人家的学生,之乎者也,怎么着也能来几句吧。
远的不说,就此梳理一番。
儿时,父母作为我们的启蒙老师,教与我们再在咿呀学语中浸润家风;
幼童期,第一次离开了父母,遇见了第一任正式老师,带领着我们通过拼写识字来认识眼前这个奇妙的世界,探索眼前陌生的一切是我们的兴趣。
青少年期,懵懂而又羞涩的自我意识开始觉醒,叛逆和暴躁成了保护色,老师的引导甚至是适度干预必不可少。
成年期:独立和自由是我们向往和追求,老师则是打开我们新世界大门,助力我们逐梦的守护者,此时的师生关系更是朋友关系。
其实吧,多年后再见到自己的老师确实不易,相忘于江湖或许是多半的归宿。可初小期间的老师是个例外,他们不光扮演着传道授业的师者形象,还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友邻。
即便从初小走向更广阔的世界,去外地求学,上班,买房,甚至是定居,总不能忘了根吧。回家时,我们的角色是极其的一致和统一,爸妈的孩子,老师的学生,邻居眼中那个穿着开裆裤的调皮鬼。
爷爷作为一名当地已退休初小老师,带过的学生也是一茬一茬的,从七零后、八零后的社会中坚力量到正值芳华的九零后,辐射整个镇。
有幸我也是爷爷的学生,年轻那会,爷爷老严格了,我又是直系亲属,上课更不能打马虎眼。可倒好,从小到大,上课爱瞌睡的毛病一点都没变,每次一来瞌睡,保准就被点名,随后便是戒尺伺候。
爷爷的严格作风也是出了名的,童叟无欺,哈哈哈。在四公葬礼上帮忙的这段时间,遇见过好几个曾教授的学生。在老师面前,无论如何,总还是个学生。餐桌上,或许是最有可能在这无形的藩篱中寻得缺口。
每每也是借着敬酒或者微微的醉意,满脸笑意的向着旁人诉说。席间落座时,一位处在不惑的长者与爷爷以表兄相称,亲密关系盖过了师生关系。既是严肃的老师,又是和善兄长,怎少了敬酒与回忆的泛现。
隔壁桌正处于而立之年的德伟哥也是爷爷的学生,四公的丧事把大家聚在了一起。德伟哥这几天负责给老师裁纸,展纸这些细碎事儿。爷爷写毛笔字时,他在一旁伸纸,定睛看着爷爷这笔走龙蛇的书法。
虽然德伟哥已然身为人父,在爷爷面前依旧是一个听话的学生。写毛笔字确实是一项技术活,总会引来很多人的注意。这期间,侯斌叔站在一旁,微傾着凝视着爷爷的一笔一画,从头到尾。
临场换纸时,德伟哥去拿东西了。来,侯斌,你来。我,左右张望了一下,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就是你。”这一声坚定而又利索。侯斌叔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拍了拍,这才上手。“没事,不讲究。”爷爷回应道。
过了会儿,德伟哥回来了,也弄的差不多了。作为主家,啥时候都不能冷了场,爷爷递过来了一只烟,来,侯斌拿着,刚刚可老认真了。听到这句话,侯斌叔局促着,微笑着,自然天成的孩童模样,显露无疑。
完毕,酒足饭饱后,借着酒意,德伟哥挽着老师。老师,我还没跟您喝过酒嘞,这必须找个时间跟您好好喝喝。小学那会儿,虽然您可严了,可我这语文成绩咔咔好,就是英语和数学不太行,落了伍。
那是,我这教授语文的名声可是响当当的,当年考教资的成绩也是数一数二,那可没吹。突然,传来了红玉婶的声音:“德伟,这将要陪您老师好好唠唠嗑哈。”
岁月酿的这杯浓酒,历久弥新,师生关系在氤氲着酒香中悄然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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