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拉在挖掘,钻孔,在制造混乱。她一辈子都带着激情和恐惧,去消解那些形状。
那些占有欲很强的人,希望别人的快乐都是自己给予的,尽管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种关系没有办法满足生活的所有需求。
莉拉和莱农,她们的关系是建立在一种相互支持的情感之上,同时,她们不否认自己有时候也心怀恶意,她们都有能力把那些糟糕的情感呈现出来,虽然这样会削弱善意带来的好处。每一种关系都很复杂,都一直在遭受威胁,经历风险。
一个故事,假如不想平庸,就不应该无视这一点。一段好的关系,不是环境使然,也不是恰巧产生,它经过漫长,愉快的经营才获得的。
埃莱娜·费兰特。
我体会到后来在我的生命里多次出现的感觉:新事物带来的欣喜。一切都让我很欢喜:早上很早起床,准备早餐,摆好桌子,在巴拉诺镇散步,上坡下坡,去玛隆蒂海滩, 回来躺在太阳底下看书, 在水里游泳,又回来读书。我丝毫不想我父亲,弟弟妹妹,还有母亲,以及那个城区的街道和小公园。我只想念莉拉,但她不回我的信。
尼诺, 他非常无情,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热情。他从来都不发火,但也不友好。他是一个很封闭的人, 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学习。他什么都不在乎,是个冷血动物。
尼诺是那天晚上到的,他又搞又瘦,穿了天蓝色的衬衣,黑裤和拖鞋,肩膀上背着一只包。他在伊斯基岛的那个家里看到我,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激动。
他的罪过就是他爱的能力,我不相信这有什么恶意。
尼诺的内心有某种东西在折磨,吞噬着他,就像莉拉一样,这是一种天赋,也是一种让人痛苦的事:他们都不高兴,都不放松,总在担心发生在周围的事情。但多纳托却完全不同,他好像热爱生命的任何表现,他生活的每一秒都是绝对晴朗的。
他们不需要任何事情,任何人,他们总是知道怎么行,怎么不行。我爱着莉拉和尼诺, 用不同的方式想念他们。忽然间,我很高兴我爱的那两个人都不在岛上。
我是瞎子,她的眼睛好得像鹰;我目光黯淡,她一直眯着眼睛聚光。为了看得更加清楚,我挽着她得胳膊,在暗处,她会很用心地引导我。
她好像发现自己得美貌是一个无穷无尽得资源,这让她很快乐。她觉得自己的美貌可以不拘泥于一种表现形式:一个新发型,一件新衣服,新眼影或者口红,每一次都能让她突破之前的界限。
最后,她终于又出门了。她不去肉食店,也不去新房子那里,总之,她不是事先妥协的那个人。
不,永远都学不完,我给你钱,你要一直学下去。你不一样,你是我的天才朋友,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厉害,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
这双鞋子太丑了,她说。才不丑呢。她笑得有些僵硬。是很丑,你看!你脑子里的梦想,现在被踩在了脚下。
高调的教育他,在最亲密的时候推开他
她忽然转过脸来,满脸惊恐的问: 莱农,我身上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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