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读书(致陈共远) - 草稿
关于读书,其实是没有什麽好要去讲的。
如果说,非要是有点儿什麽可说的,我想说。用心,读书。
这个用心不是大家通常认为的专心,到现在,大抵是口语表达和生活习惯吧,现在很多朋友容易把用心和专心混淆。先来解释一下对这个词语的看法吧,专心大都强调是专字,专这个词强调动作或者应该说是强调对一种事物的状态。可以组词专门,专心,专一。像是特意而为之。表强调。给人一种始一而终,大有独立悲壮之感。强调下功夫。而古时之人,以心为万事万物之根本,世界之大,大不过心。人之思维来之于心,人之生命来自于心,在古时,思想家认为心是一个人思维意识的来源,在古时,医学家认为心是生命的由来。中国的先人看重心的价值,凡所思所想都经过心,也出自心。故,专心是非常用心,也大可以理解为洋文裡面用心的比较级或最高级了。而,用心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词语所要表达要强调的是后一个字,单心字。如果不解,可以设想,“用瓢去舀一碗水。用竹篮去打一篮水。用手去接一捧水。”强调的多是后者,也就是所用的东西,方式,对象。用心也就是使用心去做一样事物,但不要求专,也不要求精,对这样一件事物没有在质量上有所要求。所以相对来说,没有那麽的讲就。但此之同时,用心二字更结合了一种原始粗犷的感受,即使文字不过脑子,但也过心,去感受这样一种。更像是没有长齐牙齿的孩童去吃甘蔗,他们在品嚐时,用乳牙去吮吸甘蔗表层的糖分,唾液在口中呼赤呼赤吸吮作响。没嚐到几分甜头,却也乐此不疲。不必说文解字也不必变幻莫测。只要不咳嗽,便是最好的感受。一但咳嗽,便是一种味道达到了极致。这是呛人著的。
对书的认识方式有很多种。曾经听过一个故事,说,在犹太民族孩子的幼时。把书本上面涂抹蜂蜜,让孩子去“尝”书的味道,让孩子们从小就知道,书籍是甜的,知识是甜的。这个方法终归是高级的,让孩子们从小就认为知识是甜甜的,有著好闻的味道。可又觉残忍,书籍该是如何就是如何,书籍有自己的味道,不需要用蜂蜜来加饰,倘若书籍是《寒夜》,岂不显得贻笑大方了。每本书都有属于自己的属性,每本书也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有属于书籍和读者之间独特的情感。其实书籍本就是有味道的。不过我不想用味觉来描述它。想通过嗅觉。因为嗅觉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转瞬即逝,变幻无穷。我觉得这才是一本书该有的气息。香味的话,不需要加以蜂蜜的甜腻。就像是“草木有本心,何须美人折”……花是盛开著的,是美丽著的,就算是生长在动人水波邻里处,也不为等那在水一方的佳人。书有自己独特的气味,总是好闻著的,新书,内有彩印的图画或是油纸,便有一股子好闻著的油墨香气,把鼻子放在纸张的上边。这种香,有一种闭气的压迫感,是要淡淡闻上一口,便也有抑制呼气的感觉。短时间闭气的感觉更像是出水那一刻的清醒,与世隔绝,独立人世的清醒。老书也是有味道的,味道不同闭气,是悠长的歌,每每翻开就像是乐曲一首缠绵的歌,浓稠的胭脂河,不扎眼也不妖艳,大有娓娓道来之感,多是一股子的霉味,大抵是久没见光,也无人翻看,受了潮。像是輓歌也像诗人作诗前的沉鬱。大有浩然乾坤之感也似是逝者如斯只感慨忐忑。还有的老书,是香樟味道,估计是在樟木箱子里戴上年岁。又或是好闻的檀木,书主,先前唸书也是像四月天仙女林徽因一般。每写作前,沐浴更衣,淨身洗手,著一袭素衣,来在案桌前。焚上一柱香,那熏熏蓝烟,莫莫青灰。好似好似似那云烟环绕的仙境。人在那样一个环境下,便也好似贬谪凡间的仙子,我大胆想,这时的写作与阅读都是神来之笔,跪膝谛听。这些味道不单靠鼻子的嗅,还有指纹的摩挲和耳畔的回声,老旧的纸张发出刨木片的声音,清脆,温良。这种读者与作者的私语通过书,即使阴阳两隔,也会像紫色喇叭花一样传递著相爱的讯息。
当在我看不下书的时候,我种想。“总有些相逢,或在文字里”;当在我害怕时,我总想“唯有文字,让我在日月无光的时代里大步流星”;当我生命受到打击时,我总想。“我祈祷,我还有很多的书没有读完。”
昔日小思,一气涂鸦,聊表笔意,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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