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从妈妈繁忙的身影中飘来
在我的记忆中,年味是是从妈妈繁忙的身影中飘来的 ......
年味,从妈妈繁忙的身影中飘来在那个艰难岁月,妈妈一到腊月就沒有停歇过。妈妈是个裁缝,做的衣服也很合身,她收的手工钱是很低的,待人也热情。白天被村邻包围量剪衣服,甚至常常是刚端上饭碗,村邻来了,就乱扒拉几口,放下饭碗操起软尺剪刀忙起来。她白天忙着量裁衣服,一般没时间做衣服,只有在寒冷冬夜,才坐在缝纫机旁,在昏黄的灯光下赶活。我就在缝纫机的嗒嗒声中进入梦乡。有时半夜醒来,仍能看到妈妈带着棉筒袖子,伏在缝纫机上劳作的身影。妈妈看到我醒过来,总会给我一个慈爱的笑,并轻轻说:“睡吧,早着哩……”我到现在都难以忘记妈妈那疲倦仍满含温情目光。在那个什么都很短缺的年代,妈妈年前这样操劳着,就为了我们一大家子九口人,能宽裕一些快快乐乐过个年。
年味,从妈妈繁忙的身影中飘来妈妈是个传统味很浓的家庭妇女,虽然她是她们那个时代妇女中少数的识字人。在忙着缝衣贴补家用的同时,她也从没有落过自己家过年应做的家务:清扫家中的灰尘,清洗衣物,办理年货……妈妈过年就是这样没黑没明的忙碌着。我们一家人口多,但妈妈总能用匮乏的钱财,食材,变着花样办出丰盛的年味来。
年味,从妈妈繁忙的身影中飘来年味就这样,在妈妈繁忙的身影中很快的浓郁起来,进而弥漫,飘荡在整个家的角角落落。在年夜饭饺子飘香,鞭炮的噼噼啪啪声中变得更加浓烈!
过年时,年味就在我们姐弟穿着的新衣,欢天喜地放鞭炮中,就在拜年的亲戚朋友高升五魁划拳说笑声中,就在爷爷吧嗒吧嗒悠闲旱烟锅上飘荡,也在妈妈溢香的灶台上飘荡……
初五赶穷气的炮声响起,拜亲访友脚步几乎归为平静,但此时妈妈繁忙脚步仍然停不下来……
年味,从妈妈繁忙的身影中飘来接下来就是准备正月最后一个节日一一元宵节的事了。我们乡村的风俗,大凡有女儿出嫁,当年正月十六,或十七要带上用糯糜子面做的粘(ran)面,各种各样花馍以及用油煎的馓子去女儿婆家,我们俗称追女子。别看带的这几样东西,样样都很难做,手笨的没有技术的人确实很难做好。可这几样东西是带到女儿家去,关乎着娘家人的面子,所以娘家人都很重视。
不过妈妈是做这几样东西的高手,做的粘面黄亮亮的,粘粘的带着甜味。妈妈也能用简易的工具就象变戏法似的,做出各种各样的漂亮的花馍。那些花馍,有的象鱼,有的象鸡,有的象蝙蝠……惟妙惟肖,既有美好的寓意,也充满着各种奇特的想象。现在想起来,我都十分佩服妈妈的手艺。也正是这样,妈妈在过年后初八到十二,十三脚步却很难停下来,不是被东家子请去做花馍,就是被西家子请去做粘面。妈妈也是个热心人,早上早早就出门,到很晚才回家。这几天,妈妈还要趁时间带上我们去碾子给我们一家人粉糜子面,回家做粘面。直到正月十五晚上,妈妈为我们点上灯笼,她繁忙的脚步才有机会停歇一会儿。
年味,从妈妈繁忙的身影中飘来年味就这样一年一年从妈妈繁忙身影中飘来,又一年又一年从她繁忙的脚步中从容的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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