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高考选专业之迹

名牌大学的种种优点，得力于它最根本的一个优点，那就是它的聚合能力。不仅仅是资金的聚集，更是大师的聚合，文化的聚合。

这种聚合也有毛病。

在北京，聚合得最紧密的地方，大概要数北京大学了吧，我去里面逛了很多次，每次总想，这种全国精英的聚合，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对管理来说可能是好事，对个性来说则未必；对学校的发展来说也可能是好事，对个人成长则未必；对专业继续拔尖的人可能是好事，对其他人则未必。

北京大学每年录取本科新生2900多号人，个个都是全省的精英，否则进不了这个全国顶尖大学的高门槛。但是，全校专任教师是3300多人，新生与教师比例超过1，他们中的大多数，在专业上主要看重学生中的优异者。校内校外有很多比赛，也为他们的展现提供了平台。

这很不错，却对几千名其他学生不太公平。专业拔尖者站在国家奖学金、校长奖学金、优秀毕业生的奖台上，一排排其他优秀人才几乎成为了这些同学的衬托。底下的同学，如果单独出现在某个学校，不知会有多少人仰望，但挤到这儿，即便再仁慈的对手也只能投注一个抱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