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摇动夜里的黑风,林野路过一个长长的街道,周围并没有太多规划的植被和高楼,不平的地面偶尔突出来两块石子,还有来来往往匆匆的行人,和这地面上的石子一起滚动着。
林野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清瘦高高的个子被压的有些驼背。插着耳机面目表情的走着,好像这条路没有尽头。
回家,被石油打翻的柏油路面,映着街头商铺的灯光,星星点点五彩斑斓。林野看都没看,径直走了过去。
嘎吱,林野回到家中,推开卧室房门,没有开灯,他一只手将背包取下随意丢在了床上,包在床榻上弹了一下。
林野瞬间像坍塌的墙面,倒在了床上,他成人字形嵌在深蓝色的床榻上,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了出来。
整个屋子是黑暗的,林野的眼睛是亮着的,但是看不到光。
安静的屋子里,只能听见林野的心跳,和耳机里的那首《等待》。
正午时分,街上依然有偶然经过的车辆,不知是哪家辛苦的路人。
林野直直的看着天花板的双眼缓缓的闭上了,他用双手抱住自己头,转动身子卷进被子里。蜷缩着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
书桌上,抽屉里,堆满了林野的画作。大大小小,一米多厚。
书包里露出一张写着金融大学字眼的录取通知书。
突然外面有声音,陆陆续续听见一对中年夫妇的说话声:“学金融就对了,画画能有什么用,理想能当饭吃吗?”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生,用她那鲜艳的红嘴唇尖锐的说着,另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头发梳的油亮。连忙接过女人手里的黑色豹纹手提包,微微欧诺的回答道:“是是,老婆说得对。”
林野的屋子里寂静一片,像是死亡。又像是森林里禁锢的狮子。
他紧皱着眉头,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可是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林野用双手捂住耳朵,切断屋外对话的声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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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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