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太喜欢说话,在家的时间也不是很多,但是比较有权威性。母亲就是一个话痨子,对孩子属于溺爱,我们都不太听她的话。他们那辈人,好像很多结婚只是为了结婚,从小到大从未觉得觉得他们有过“爱情”。
去年夏天,母亲生病住院了,需要做一个手术。我从北京赶回老家,在医院陪了母亲几天。我记得那天母亲手术做了大概四个多小时,父亲在手术室门口,更沉默了,焦虑不安。忽然想起,我刚回来那天,父亲只对我说了一句“你妈病了”,很心疼,很忧伤。当时,我并没有想太多,心理还在嘀咕,“我知道啊,所以我回来了”。
现在想来,其实父亲对母亲有很深的感情。虽然平时言语不是很多,但是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生儿育女,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就像母亲对父亲一样,家里所有的家务都是母亲做的,除了过年的时候父亲会炒一些菜,其他时候全都有母亲安排妥当,没有什么怨言。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爱情”。
这么多年,子女原来误解了父母。他们年轻时候的争吵,以为他们是被逼无奈的过日子,以为他们根本不懂“爱情”。其实,他们只是包容的、无声的、内心深处默默安放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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