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没有什么资格谈写作的,更不敢谈如何指导别人写作了,在这方面,既没有可观的成绩,也没有出众的才华和能力,更没有足够的阅读量(我看书是太慢了),作为一个工科生(当然这不是理由,我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工科生),
每天抽出哪怕半小时的时间阅读,它所带给我的满足和充实感,似乎已足够抵消一天中所有的烦恼与疲惫。
当大学毕业时,我所感觉的是自己所学的工科课本竟忘得一干二净,而脑中所能记起与感觉熟悉的,只剩下利用课余时间所读的书中那一个个印象。不仅是毕业时,平时每学完一门课,大概都是如此。所以当有人问我课本的一些内容时,我竟然无言以对。
且谈谈自己的写作情缘吧(用“写作”这两个字,我诚惶诚恐)。在上大学以前,我基本没想过什么“写作”,更没有在这方面凸显过任何才能(现在也没有),虽然也写过一篇篇作文,可那已经沦为了像数学公式一样的一道应用题。不需要你写的多厉害,只要不偏题,稳着点,三段论议论文就可以了。我在作文方面从没得过高分,整个语文试卷也一样,我也没觉得自己在语文方面可以多么厉害,但做语文试卷是我感觉最轻松与愉快的事,像卷子开头那几段艰难晦涩的阅读理解,别人看的头痛欲裂,我却读的津津有味。虽然也不一定能做对题目,但我却觉得很有收获和有趣。文章越是难懂,我越来兴致,因为似乎我很高兴,别人都叫苦不迭,而我像逢到知己般,似有所悟。
其实现在想想,当时的兴致也并非完全的兴趣,可能更类似于在高考的压抑气氛下,能够换个环境的透透气。相比于做题,更喜欢看看卷子上阅读理解里讲的什么小故事,虽然最后免不了又要去总结什么中心思想,段落大意,这句话什么意思?但读一读小故事,看一看人物传记,还是愿意读读的。记得一篇阅读理解讲龙的图腾由来,又是阴阳五行,又是天文地理的,看的人心驰神往,神往什么呢?神往到一个更大的宇宙世界中。但我们的考试是不允许神往的,我们的目标是把分数拿到,选出正确的选项,不需要你真的去思考龙的图腾到底怎么回事,把题目做对,就是本事。
背那些古诗词也一样,我以前从没觉得自己多么喜欢古诗词,也从来没真正感觉过什么叫融情于景,景中含情,情景交融,反正这么写就对了。写作文也是如此,按着这个模板写就行了,最简单的就是议论文。虽然写的畏首畏尾,战战兢兢,不敢稍越规矩,无聊至极,但我觉得自己唯一突出的地方在于,自己并不害怕写不出来,有时候还感觉纸不够用,因为一个小点我都可以啰里啰嗦,反复论述,长篇大论(好像就现在这样,尴尬),似乎以无聊来应对无聊。
但在语文方面其实一直没下功夫,因为感觉这个科目是不用复习也能顺利考下来的科目。而数理化就不同了,所以大量时间都用在了数理化。所以,当老师说谁谁语文考的好时,谁谁作文写的好时,自己心里是羡慕嫉妒恨的,我语文用用心,也可以考的好的,但我不得不去做数理化,语文不做没太大影响,数理化不做是要出大事的。
说了一大堆,其实也就是想说明,在过去的正统教育上,是从来没有想象过有写作这回事的,在应试教育的体系中如此,在自己的课外读物中也是如此。
如果以上大学作为分界线,那么上大学后的我会对以前的我所读之书感到吃惊,我才发现以前所读杂七杂八之书是真的杂七杂八,世界上原有那么多好书竟全然不知。不过说起来也无可厚非,在一个小县城的书店里所见的书原本是和一个大学图书馆里的书无法比拟的。小书店里的书什么厚黑学,什么羊皮卷,什么小故事大道理,成功学,虽然也不乏一些名著,散文集,但大多参差不齐,水平不一,加上空间有限,还要卖各种考题,试卷,参考书,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好书,更没法像图书馆里一样干净纯洁的展现给你整个西方文学史。
在看书方面,比我热爱比我看的多的大有人在,或者说,我是在他们的带动下才看书的。在小学时代,便多少有了点看书的习惯,但那时的读书或者看动画片纯粹是因为一个很令人沮丧的原因,似乎是没有太多朋友,没有太多玩乐,只有在书或者动画片中找到一个世界(现在似乎也是)。等到后来,似乎添加了一些虚荣和利益的因素,加上考试成了主要业务,读书变得很不自然。
说到这,我倒真心佩服那些在那时便真心喜欢读书热爱生活的人,也正是因为他们让我看到了真正的“大家风范”,在心里对我也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我所看的书基本上都是从他们那里借的,我是看到他们书架上除了教科书,还摆有一本精致的课外书,我才动了要借来看看的念头。
像我所认识的子铭同学,从他那里,我第一次才知道了村上春树,知道了《情人》,我还清晰的记得在一次周末的午后,其他人都不在,我们留在教室里复习高考,我苦闷的做着题,他却很享受这个难得的安静时光,看起了《情人》,又突然说,我想去外面坐在草坪上看。虽然那时我还不知道什么叫文艺,虽然后来听过了那么多文艺,但那时他脸上所涌现的那股真切美好的兴致和向往,让我看到了生活中不一样的东西。
(未完待续)
齐悦梦想社群第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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