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24日,读《世界文学》杂志
《世界文学》是我2015年订阅的一本双月刊杂志,2015年5月份第二期,封面是易卜生的一幅黑白插图,描述了一个女人站在悬崖,赤着脚,身体几乎和悬崖一样大,头朝下看着,身后是黑色的海,月光在海面像一条白色带子,画面显得凝重而宁静!西方的一副黑白图片,不知为何在一个东方人的眼中会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读《世界文学》,由电影《永恒》说开杂志里面记录一个泰国短篇小说《天长地久》,讲述了一个爱与罚的故事,2010年拍的电影《永恒》便以此为底本。电影很香艳,画面唯美,西方的马甲、小提琴、西装点缀着原始亚热带山林的竹屋、木房,以及宽阔的河流,象征着东西方文明的交融。这也让我想起梁家辉拍的《情人》,越南的湄公河边,他一袭白色的西装,中国华侨富商公子。女主人公是一个穿着素雅、头戴蕾丝边遮阳冒的法国女孩,他们两人尽现欧派,周围却是破旧、斗笠、鸡鸭和泛黄的湄公河水,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西方的时尚和这里的老旧格格不入,却又显得十分的相得益彰。
读《世界文学》,由电影《永恒》说开 读《世界文学》,由电影《永恒》说开这两部电影的镜头是十分美丽的,颜色充盈,恍如入画,绝不同于台湾电影中的小清新,像《海角七号》那样的海风、小岛、音乐,倒是魏德圣的《赛德克巴莱》与前面两部电影的画风相似,十分的注重颜色的使用,在内容上《永恒》《情人》里面掺杂着东西方文化的撕扯,似乎只有用浓墨重彩才能表现这样强烈的感情似得,挣扎、对抗、无可奈何。
我自认为看过一些的电影,对电影也有一种不由自主的想象。电影能让人进入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即便更多的是一种视觉上的冲击,所谓的“声色犬马”,但是这之中的美学思考所体现出来的画面、人体、语言、场景设计、甚至那些暴力、打斗、武器等,都会给人一种心灵的震感。
文学家用文字述说故事,电影编剧和导演用画面、声音、光影来讲故事,借助的手法不一样,目的都是传播一种理念或是讲清楚某个道理,又或者只是说说某些人物而已。但无论怎样,好文字、好的电影都应该要有促动人内心的故事。
读《世界文学》,由电影《永恒》说开《云水谣》这部电影有一个还不错的故事,从台湾到朝鲜半岛再到西藏,从国共内战到朝鲜战争再到进驻西藏,无论时间蔓延有多长,空间跨度有多大,背后都有一条关于爱情的主线穿插其中,一个男人两个女人的故事,一个陈秋水两个王碧云,爱情无来由的发生,有始却无终,毫无道理,不讲情面,却又矢志不渝。
故事前半段发生在台湾的乡村(我喜欢这段情节),恍如江南的小镇,水车、割稻机、簸箕,小溪流和石板路,还有木制的电线杆,画面十分的小清新,也很江南。日治时代之后的台湾,自然有近现代化的影子在其中,比如邮局、电话、服饰,比起《马关条约》刚刚割让的台湾,《赛德克巴莱》里呈现出日本的血腥占领。
1945年之后的台湾乡村,多了许多的宁静和祥和。不过,平静的表面常常暗流涌动,陈秋水的左翼思想遭到国民党的追查,他逃到大陆,这个故事由此拉开序幕,长达半个世纪之久。电影名字也是从男女主人公的名字各取一字,王碧云的“云”,陈秋水的“水”,《云水谣》就像云和水一样,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遥远无比。大背景,小故事,人的命运不能自主,随潮水一样被无形的搬弄前行。
这本《世界文学》还抄写了许多海明威的信,原来海明威是这么喜欢写信,一封一封似痴如狂的写,居然写了六千多封信,据说剑桥大学出版的《海明威书信全集》迄今才出到第二卷。
我没事会读一读精选的曾国藩家书,两者不同的是海明威的信没有训导,只有对朋友、战友、妻子、儿子的述说,嬉笑怒骂,烤肉、啤酒,一种性情交流,似乎更像是一种倾诉。而我们的大理学家满满的都是忠孝礼仪,对兄弟和子女的谆谆教导,以及与太平军的战事,与幕僚的商讨、与朝廷官僚们的斡旋,绝对的忠厚长者。身份不同,角色不一,文化背景相差极大,他们的言行和性格迥然。我不是有意比较他们,只是在看到这些信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西方人的内心世界与一个东方人的内心世界的不同与异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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