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记得第一次见他。那是古城的夜,星辰低垂,夜幕散落,她喝了几杯,算是正儿八经的告别了上一段不清不楚的感情,好好的两个人,因为一个国外呆了几年的前女友,说分手就分手了。摇摇晃晃的逃离,飞速的买了机票,也顾不得是不是热闹的小长假,飞也似的逃离城市的喧嚣。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出来旅行,人流熙熙攘攘,却也格外给了她一丝寂寥。古城门上拍着婚纱照的女孩子洋溢的红裙子,笑的热烈。
昏黄的灯提醒着她,她一个人。
他,他也是。
背着吉他穿梭在热闹的街上,酒店住的离主街有些远,明明定了六点的闹钟却生生没叫醒自己,醒来已经七点五分,来不及吃点东西,草草换了外套,背上吉他,汇入熙熙攘攘的车流。
坐在后排,扶了扶眼镜框,还是觉得不妙,毫无征兆的低烧伴随着喉咙隐隐的闷痛,都在提醒他,昨天的冷汗和夜风之后,不太妙的感冒。
同大多灯红酒绿的古城一样,长假的酒馆们总是异常热闹,客人鱼龙混杂,生意好做,却也难做。各色的客人要求自然多种多样,有和善理解的,有漠不关心的,也有刻意为难的,再难捱的情况,多数也只能生生挺过去。时间久了,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过就是多喝几杯,多醉几次,多疼几天,反正毫无期待的未来,得过且过,也不觉得有多辛苦。
七点二十九,他刚刚好的冲进了工作的酒吧,放下琴,倒了一杯热水。
七点二十九,她买了一枝玫瑰,一瓣一瓣的撕扯着花瓣,刚巧只剩一枝光秃秃的花枝。
只留下刺。
这个城市,所有的酒馆
七点半准时开始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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