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想去热带过冬
冬天想去热带过冬。
这是很小很小就潜伏在心底的愿望,这个愿望甚至比仗剑走天涯,行侠仗义,除恶扬善还来得强烈。
印象里的冬天,特别冷。
每年手都会冻。
冻成各种丑模样:红,肿,严重时会溃烂。
自怜自羞的同时,还会收到亲人,朋友,同学的亲切慰问。
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心情。
小学同班同学,我还记得她的名字,姓王,王佳欣,看到冬天的我,手冻得通红,就把她的手套给我戴。毫无保留地释放她的善意。
时间太久远,一晃十余年,细心关怀的细节在时间的洪流中渐失痕迹,但我还记得那种很温暖的感觉。记得扎马尾的小姑娘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喏,你的手套不保暖,我的给你戴。
初一,学的第一首诗,是王嘉欣的《在山的那边》,和她,同姓同名音。那时已经不在同一个班级,关系也慢慢淡了下来。
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于维系关系的人,对关系的转变有些伤感,却也顺其自然。只是默默地把这首诗背下来,很熟,很熟。
生活中从此少了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但是生命中有她过往的痕迹,无条件地,细心地,温柔地感觉难以抹去。
高中时期,一到冬天,手依旧很准时地受冻了。
家里人都说,一年冻,年年冻。天暖自隐,天寒自生发,药石治标不治本。是种病吧。
只要一直处在一个温暖炎热的环境中,没有冬天,也就不会冻了吧,也就不用忍受冻伤带来的麻痒肿痛。想去热带过冬的愿望愈发强烈且明晰起来:我可以考一个热带的大学!
2011年,海南大学的分数线是551,兴致满满,我觉得自己一定能考上。
造化多变,终究是没有考到热带的大学,去了寒冷的北方,冬季严寒,风如刀,雪轻软,还好,室内有温暖的暖气。
陪伴了我初中高中的痼疾,在大学不治而愈了。
这个留存了许多年的愿望,终是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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