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方禾
小时的玩伴卢医生打电话来。
“你知道**吗?死在上海了”
我当然知道。老家的一个小伙子。比我还小一点。30出头。
说是喝了酒,一睡未起。
卢医生的意思是“你也在上海,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的意思是“哪里轮得到我去看。从小就不是一路人。何况非亲非友,也不熟”。
卢医生是一个凡事要凑上去的人。而我则相反,是一个凡事都想绕开的人。
这样的事,大概会越来越多吧。
偶尔接到故人的电话,或者无意间听到,“哎,你知道吗,***走了”。
一阵感叹。然后,日子照常。
不知那一天,就是我们自己的消息。
当然,也是如此感叹一阵。余下的人照常过自己的生活。
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都是过自己的日子。也都难免一死。
死了也就死了。
落叶掉进水中,泛起最后的一点涟漪,然后,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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