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处的时代。

作者: 樂之echo | 来源:发表于2020-05-12 15:42 被阅读0次
    论美和丑

    美丑这个问题总是不能一概而论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当下流行的锥子脸的女人我欣赏不来,但喜欢她们的大有人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叫锥子脸,我奶奶纳鞋底的锥子就好看不到哪里去,当然,如果你公然跟一大帮直男吆喝说你不喜欢锥子脸,这帮直男估计要拿着拖鞋追着你满街打,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会打成《唐伯虎点秋香》里如花的样貌。

    在锥子脸这个主流审美的带领下,每天都能从各大网站上接收到各种锥子脸女人的图片,可以说受了很大的毒害。这毒害来源于什么呢?男人都跑去喜欢锥子脸的女人了,我这个圆脸的姑娘只能躺在家里意淫,这在我二十几岁青春尚在的年纪可以说是不小的毒害,要是没个锥子脸傍身,今天都不好意思出门。如果不幸,遗传了你爹妈的国字脸,那这天下估计就没有容身之处了。

    不过,我也有过那样的时期,尝试瘦脸的时期。每天对着镜子,把头昂起来和天花板平行坚持小跑,希望日积月累跑出个锥子脸来。可效果实在不理想,脸是瘦了一点,但这样的方式总是不能让下巴骨平白无故的长长吧,这样坚持了一段时间便放弃了。

    这是我盲目跟风的时期。现在想想,顿时感到,想当个锥子脸也是代价很大的事,我这种懒汉活该是个圆脸,毕竟在爹妈给的脸上动刀子扎针于我来讲是大不敬的事情,好像公然宣布我爹妈长得丑,除了大不敬之外我还怕疼怕麻醉怕意外,从这一层来看,对为了锥子脸而动刀动枪的女人们着实生出一点敬意。如果公然宣布整容,估计我妈会跟我说:“你回来,我们打也要给你打成个锥子脸”,这个疼我忍不了。

    看九十年代王家卫的电影《重庆森林》的时候,王菲一出场,我的心就提到嗓子眼上来,真的太好看了,忍不住从心里觉得好看的那种,看《阿飞正传》刘嘉玲出现的时候,有点婴儿肥的脸,饱满又充满力量,九十年代画报上女人的脸,也跟今天的主流审美不一样。

    这让我想起很多年前朋友的一个笑话,朋友和女朋友是通过网络认识的,容貌和照片的差距并不大,就这样一来二去的相恋住在一起了。住了不到一个月,朋友深夜打来电话说:“我女朋友卸完妆真的太丑了,我现在跟她睡在一张床上都不敢面对面看她”。恋情以失败告终。

    回到正题上来,现在的审美里,假下巴是标配,约等于汽车的发动机,长长的巴不得垫到脚脖子后头,垫的垫,削的削。早年在社会上行走,是削尖了脑袋往里钻,靠的是脑袋里的力气,现在要靠着削尖下巴来钻,再到下个世纪,如果发展成削尖了鼻子来钻,我想不出那是什么样的场景,这又让我想起童话世界里的巫婆的尖下巴,不禁为男人的未来堪忧。当然,我这是瞎操心,文化发展的好了人的审美力自然就提上来了。

    我个人的关于外观问题的处理来看,除非是出一场车祸,脸撞得歪七扭八,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爹妈给的原厂配件当尽最大力量保持,当然,如果年龄大了、皮肤松弛了,为了保持面部的好感受,打个玻尿酸、做个美容这样的倒也在接受范围内。


    网络世界背后

    你网恋的女朋友,可能是藏哪个村里实施诈骗的抠脚大汉,这是新闻里常常播报的实事。

    每次听到这种消息,我就想骂那些男人的脑子全长脚底板上了。都说女人恨嫁,如今男人想娶也是迫切需要,当然,我这样义愤填膺的责骂是没有用的,大千世界什么奇观没有?我作为社会分子应该尽快习惯这一点。可还是忍不了在心里琢磨,你想啊,如果你现实的女朋友,千方百计的不想跟你见面,你一定怀疑她出轨了或者想跟你分手了,那网络不是一个意思吗?女人随便一个理由、随便两张照片就能让男人乖乖掏出口袋里的银子,而且还能保持长达三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后来终于想明白了。

    这是个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大概率撒网事件,姜太公捕到的这个鱼呢,刚好是一条充满了幻想的鱼,你想啊,一个男人,常年不恋爱又想结婚,现实中的女人呢,又好看不到哪里去,或者看不上男人,怎么办?只能去网络上寻求关注了。这条爱幻想的鱼,遇到了包装完整的女人,难免孤注一掷,这刚好同他现实中遇见的女人的容貌形成了巨大反差,而这个女人恰好又喜欢他,这个时候是不是就弥补了他在现实中的心里落差,他就愿意为这个弥补买单。交往几个月呢,他想要见面也是正常的,背后的钓鱼者一直推迟见面并且一直安抚他,就是要尽可能的延续这种人造的梦幻,好让他吐出更多的钱来,直到见面的愿望破灭这桩丑事才会被立案,成为警察的工作。

    对于一再拒绝不见面到最终报警,这是一个心里奔溃的过程,对方好不容易把受害者从现实中带到营造的网络世界里,受害者就希望能在付钱之后得到更大的心理补偿,好让他的幻想完全变成真的,结果没想到,这就是一骗局,这骗局又把他带回现实环境下,他的希望破灭了,被补偿的心态又得不到补偿了,最终只能通过报警拿回钱财以换取现实世界的一点平衡。或者说,受害者在心里是知道事有蹊跷的,但就是一再抱有幻想,不愿从幻想中走出来,最后这个幻想实在是漏洞太大了,才不得已狠心戳破。

    看这一类新闻的时候,我同时存在一种幸灾乐祸的心理,这些事件背后,有的人求心里补偿、有的人求现实婚姻、更有甚者就是想占女人身体的便宜,这都是不可取的,生米煮成熟饭是需要具体的情境和时间的,你若不图食,又怎么会被鱼钩划伤?这是个两方共同的促成。如果你现在跟我说你要给我打一笔钱,平白无故的打给我,我一定会先劝你把钱拿远一点,万一来路不正,我后半辈子都无法洗脱。

    真文青?假书生?

    上海每年都会举办很多书会、展览。只要你想去,见到许子东、许知远,老许全家都有可能。线上线下举办各种书会的文青也不在少数,这让曾经生活在沙漠地带,连读书都被看作是异类的我像鲸鱼找到了大海,好家伙,一个猛子生扑啊,根本没有考虑到水里是不是铅汞含量超标。

    线下的书会从最早的私人免费书群,到最后参加一些私人举办的付费活动。讨论的范围很广,从《史记》扯到十九世纪英国文学、扯到毛姆、再扯回今晚吃什么。可以说是满腹经纶,恨不得能自己编一部新史记。每场活动的持续时间大都在一至两个小时,聊聊各自的看法,聊聊作者生平,聊着聊着就聊出来了人间火药味。抢话题的抢话题,胡言乱语的胡言乱语,有点像丐帮抢馒头,对于文学的饥饿感啊,连我这个心里连刷毛都没有的人,都忍不住想分给他们一个、半个馒头。

    临近结束、散场,揣着一口袋的疑问回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像水的,觉得自己既充满力量,又浑身不得劲,但又不知道错在哪里。我有收获吗?可能有吧,来的路上散过步了,出门看过人群了,回家可以洗洗睡了。为找到自己的群体,我曾在这样的圈子里绕了三四年,听了一大堆文青鬼扯,也没听出对我实际有用的东西,连类似于“如何煮米饭”这种简单的技能我都没有学会,唯一知道的就是:出门我怀着对文学真正意义探讨的期待的那一瞬间,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线下的活动并没有带给我实际的进步和营养,逐渐的转向线上,也加入了一些良好的社团,团友们接纳、包容的心态一直感染着我,让我在读书之余感到一点真正的文化的进步,这其中不乏认真对待文学的谦卑之人,当然也不乏完玩文字游戏,大谈理想主义的空想家。

    他可能知道“任何科学理论均可被证伪”,但却不知道“如何用简单的字眼描述真实感受”,他可能“崇尚自由、坚持身体力行”,却不知道“如何尊重别人享有自由的权利”。他可以在你提出质疑的时候说一连串高深莫测的词语,就是不能就你的质疑做直接的回答,更有甚者,把书会视作“牢骚之地”“大谈搞不清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的“无原则理想主义”甚至不顾颜面“大胆开骂”。总之就是这样,一些打着读书人幌子的无证照营业部开张了,每天都在吸引大量的顾客光顾,却不能为顾客提供行之有效的方法解决文学中遇到的实际问题,甚至连“做好一个营业员应当明白维护客户利益是首要”这样的基本原则都学不会。

    除了哲学、科学类,或者我目前的认知还无法企及的学术类语言,如果一个人把话得含糊其辞、无比华丽又内容空洞,那么我就有理由怀疑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具体想要表达什么。在经过一次次的“知识分子”的言语洗礼之后,我也开始怀疑读书的真正意义,或者参加此类书会的真正意义。

    如果是为着真正的热爱凑在一起,大家的交流不是把自己架在“我是个知识分子”“你要听我的”这样的烤炉上,那么一切皆可谈,如果还是延续以往的,一个人听所谓的文艺青年鬼扯,扯“要反抗”“要自由”这样的言论。

    那我宁愿陪和尚念经,看尼姑扫地。

    友谊度量衡

    小刺猬病逝的前五天,我天天出门带他看病,可以说,除了按时按点上班,我还从未连续五点出门,这打破了今年的“出门保持时间最长记录”,当然,小刺猬死亡当天我掉的眼泪,也比我以往失去任何一段友谊掉的眼泪还多。

    和朋友的交往也是如此。我的朋友寥寥无几,半年见一面的都算是真爱。如果朋友中有发牢骚的,或者为“半年见一面”这样的安排提出质疑的,我可以调整见面时间,或者干脆就告诉他“去找那个愿意天天陪着你的朋友吧”。

    我的宅不可能让我交到什么新朋友,当然,也不会有看起来比常人更热闹的圈子。虽然我还没有老到看透“人生皆苦、四大皆空”的地步,但已然对人生的必经过程有所体悟,知道最远的距离就是“人与人的分离”,而最近的距离即“心里有你”。

    很多人喜欢呼风唤雨的生活,嘈杂的社会关系提醒他们,他们是被记住的少量人中的一部分,他们需要社会关系巩固社会地位、记住自身所处的社会环境。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人:朋友遍天下,走哪里都有人提包包、提鞋,就像皇帝微服私访,随从成百上千。但苦于现实环境和自身性格的局限,我一直没能成为那样的大人物。

    我没有把一个并不欣赏的人纳入我“真诚的朋友”这个圈子的能力,我可以出于礼貌、克制同他们交往,但无法跨越我心内的围墙。我也没有接纳一个用“嫉妒”“自私”“不自信”组成的人的能力,所以朋友的选择多少有些苛刻,我对自己也多少有些苛刻。

    每当我静坐在窗前,想一个许久不见也未联络的朋友时,就知道我们彼此是靠近的,即使身处异地,我也能感觉到两颗心是互通的,那么,以我有限的维持友谊的能力来看,这就是值得的。那么我就能够借着这一点心理支持,走出生活的围墙,到广阔的天地里去,那我就算是“友谊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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