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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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的躺在床上,虽然醒了却不愿意起床。房间的窗帘也是让老婆拉开的,好几天没见的太阳也顽强的从云层中挤出亮光,隔着玻璃打在被窝上。虽然感受不到温度却能感觉一点点温暖。
好多计划中的事情都因为疫情搁置了下来。也是难得的有了睡懒觉的机会。只要起床晚了,总有一个人,雷打不动的会来到我身边。怕我被子没盖好。其实每一个晚上老婆绝对不会让我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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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我醒着,她会和我分享她所知道的最新消息。比如哪里哪里飞机不飞了,比如哪里哪里医院满了,比如哪里哪里股市熔断了……
说实话,好多不百分百准确,好多也是张冠李戴,至于股市啥的她连一知半解都算不上,一窍不通倒是真的。说的津津有味,听得粗心大意。偶尔会纠正一下最多的那个是美国不是日本,意大利不是利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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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聊个十分八分钟过瘾了然后就会询问该吃点啥了。不吃早餐已经成为习惯的我总会说“随便咯”!然后每天早上的“随便咯”都会五彩缤纷起来。
不知道哪来的好手艺,变戏法似的每天给我不同的早餐:小米粥配上萝卜干,下个面条也会加个煎鸡蛋,偶尔也会摊个蔬菜烧饼,泡个奶茶然后微波炉打个包子……这把我宠得估计以后想不吃早餐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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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我老娘,老娘其实并不老,白头发还没我的多。那个年代结婚早,我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分别相差两岁。老娘属蛇,我属虎。姐姐妹妹都长大了出去了,长不大的孩子只有我!
今天没下雨,老娘把我早餐弄好之后吩咐着我出门把家门锁两转,说保温杯别忘了拿,说新口罩放在哪里哪里……然后她说今天她马上回一下老家,老家地里还有东西种着呢。我们娘儿俩会心一笑。“嗯,那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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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与新家直线距离也就两三公里。那是个农村里最常见的三上三下的朴素的砖瓦小楼,房子前面长长的一条河,河的这边与那边就这样分散着好多好多邻居。
老娘的老家其实就在河对岸,看得见的地方。少年时的我嗓门大,隔河叫着外公外婆舅舅姨姨百分之百都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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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后面有两间非常非常破旧的小房子,房顶上还有一个四方形一尺高的烟囱。盖的也是红瓦。可红瓦下面铺的类似于竹子做的东西我已经忘记了名字,南通土话不知道叫不叫“黄帐”?
对了,这曾经是我家的厨房,爷爷奶奶带大我们的地方。一间堆柴火,一间做饭吃饭!游走的地方多了,美食也算是数不胜数,但最最难忘的却是曾经的过去在大锅粗粮粥里那个小布袋里单独装的白花花的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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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面有个小黑瓦的五间房子,这房子属于爷爷他们老兄弟两个的。一人两间半。分家的年代应该在我出生之前。我打记事起,这两间半从东到西已经分别属于伯伯,我爸,小叔三个人了。
当然那时候年代不好,为了填饱肚子伯伯叔叔年轻力壮的时候就去了离家比较远的海边农场。那边地多,只要不怕苦总归地里的收成能把家庭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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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在爷爷奶奶身边的时间最多。即使到了我儿子长了蛮大了的时群也会缠着老爷“十万个为什么”!小家伙的玩具那时候小一半都是老爷手工做的。以至于现已工作并且个头远远高过我的儿子现在提起老爷老都是满满的崇拜与怀念!
这个房子前面是棵大大的桂花树,据说七八十年了。每年花季花香飘荡半个村子。那时候每年的桂花糕大多数邻居都有我家的影子。
房子后面是片竹林。说是竹林也就是那么一百多个平方的样子。竹子粗粗细细,参差不齐。但记忆着我的武侠情结,在这里我除了朗朗读书还有伸拳打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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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来就是一个小河塘,水有一点点混浊,河四周有不同的树木。河塘不属于哪个人的,那时候叫生产队,每年总会养上鱼,每到过年过节的时候总会拉网打一次,然后不管大大小小不管多多少少每家每户都会分到一点。拿着水桶领鱼的兴奋劲儿现在都清晰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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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记得家里人说我四五岁的时候淹进去这个小河,是同样弱小的奶奶死命的拽着我和我一起不下沉,顽强扑腾个把小时等到了爷爷回家才把我们救上来。
要命的小河呀要命的记忆。现在这一块已经扩大,生生的人工造出来了一个“风景秀美”的“紫琅湖”!也就是老娘口里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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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老家,没个长篇写不下来。如果时间允许,我会慢慢记录下来。只是真心的希望我们的社会尽量不要再剥夺我们老百姓拥有老家的机会。我们需要一片天地,我们需要多年以后不是酸楚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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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爷爷奶奶的地方,有爸爸妈妈的地方,有兄弟姐妹的地方,有妻儿老小的地方!就是每个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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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建平
2020/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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