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大三冬天,下没下雪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天是阴的,像是要下雪。我这种闲的蛋疼的又有些浪漫撒泼气质的人突然想在宿舍吃一次火锅,就像很多次都想观雪煮酒做梦一样。吃火锅首先得有个锅,首先排除电锅或电磁炉,宿舍限电,瓦数一高立马跳闸;其次排除烧明火的,消防安全第一,就算用个煤球炉,也怕把自己熏死;最后就只能选择酒精炉了。鉴于当时大家都穷的叮当响,唯一一个有钱的主就是某县副县长的儿子,也算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官二代,我又拿出不要脸耍无赖的精神,生生的讹诈恐吓的让他不情愿的去买了个酒精炉。
酒精炉买回来了,还需要菜,于是我和明哥九周等一干三个穷逼去了小市场里的菜市场采购。具体采购细节记不太清,隐约回忆起有大白菜,大白菜,宽粉,豆腐等最便宜的火锅菜品,好像因为火锅料太贵,没买火锅料。三个穷逼在暴雪将至的傍晚,在烟台北风呼啸的街头,拎着两颗大白菜哆哆嗦嗦的回宿舍吃火锅。回到宿舍,官二代小同学已经烧开了锅等着我们的菜下锅,三下五除二手撕了白菜扔进锅里,然后六个人围着锅那些筷子等着吃。忘了描述一下这个锅,与其说锅不如说是缸子,貌似一包方便面都放不进去,就这样的一个所谓的锅,在固态酒精的熊熊烈火下,经过很久很久的时间,终于煮熟了两块白菜帮。六个人抢之,食之,爽之,骂之。最后火锅确实也是火锅,按照火锅的流程吃的,但是宽粉是硬的,白菜是生的,豆腐是过水的。还好那时年轻,肠胃健壮的狠,不至于一起拉肚子。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大学里吃火锅,时至今日时常怀念。若不是当年穷的叮当响,也不至于有这么记忆深刻的回忆,感谢贫穷,感谢一宿舍陪我一起二的兄弟。如今毕业许多年,大家混的不太好,也不太坏,但各式火锅咬咬牙还是可以吃的起的,但却怎么也找不到白菜帮的味道。又到中秋降温时,阴沉沉的天,凉飕飕的风,想起又穷又屌的兄弟,还有老子的初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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