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开始喜欢文字表达这种方式那天起,我就在内心做好了似是而非的准备。
有人喜欢写作的初始,就把目标确定为作家,可我不是,写作对于我,是可以让我业务充实思想沉静的一种最好方式,取材于外,思想乎中,关照于内,自新知行。写作至少可以让自己在日常的工作生活中降低盲目与冲动,最大程度地保持思想的清醒和理智。写作于我,最低的获益,至少可以让自己一生中不会出现大错特错,小有所成,无疾而终,无咎而终,这是我获得幸福的基本需求。这就是一个人一生最现实的极大幸福。
我一直认为,所谓作家,就是被众多读者一并奋力推上作家宝座的一位思想卓人,文笔皇帝。你的习作,或是作品,一旦离开了读者的真情拥趸,可能一生都会寂寂无名,所有的习作,也只能叫做习作,如同一个不成名的书法家,在生活里羞在人前,却在人后暗自写出的那些临摹之作,直到终了,也只随着生命的暗淡微亡,付之一炬,隐入烟尘。
似是而非,是一种与众不同的卓然,别人不能,你却可以。似是而非,更类似一个人在热爱书法未能成家之前的一种描红临摹的情境。对比俗众,与众不同。对比大家,却似是而非。虽书于文是分属于行与质两个不同的范畴,但理却相通,道亦等同。
这种情状,类似于以前农村的马与驴合而生骡,形态相似,从生物特质属性上说,却非驴非马,又因其自身不具生延子嗣的缺陷特性,只能定义为骡。
骡子,只能拉车犁地,不能生养子嗣,这既是骡子的骡生短板,也是一个人写作的极大缺陷。在这期间,检视自我,能不能用心地东施效颦,查漏补缺,超越自我,都在此中成就。
文学,是人心当中的一个虚象,同时又是一种实象。如同国人心中信仰的那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图腾。它可以是潜龙,一条行龙,一条坐龙,还可以是一飞冲天的一条飞龙。其形其质,似是而非,众象俱全,周游六虚,行走自如,无所在,而又无所不在。
不过对此,我自认为,似这样的一条无所不能的行龙,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才好成就。不过,对此我早已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即便写到终了,还是一匹只可日更,聊以自慰,不能生养延后的骡子,我也要坚持继续写下去。
不过身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之中,也许会因为“物以稀为贵”的缘故,我这头骡子说不定会在哪一天驮着一摞习作稿纸出来,走到长安,搞得一时间一鸣惊人,洛阳纸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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