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里面已有几个人。布局如同3+1学校一样,房间小了点,4个上下床铺,我在下铺。找到靠近窗户自己的床铺,放下东西,开始观察四周,无一点让我惊奇之处,于是朝窗外望去,基本都是两层房子,如美国的贫民窟,杂乱的在眼下,远处有一座山,我想那就是我曾经爬过的那座山,曾经征服过,现在依然在我脚下,我想,人有时真是悲哀的,想我当时是有那么一种强烈的征服感,可当我下来时,那山一样的在那,唯一改变的就是我少了点钱,为山的建设做了一份努力。这或许不是很难过的,因为在我看来,我这是为社会做了贡献。有些房顶冒出炊烟,提醒我已经中午了。
当天晚上要上晚自习,如同任何学校开学一样,班主任是必须在讲台上说几个小时的。那晚班主任的话我一句也没有记住,只记得他在黑板上写了两行字:走进网吧大门之时,就是离开18班小门之日。我对班主任写的这两句话的认识就是,字写的不错。
我在倒数第三排,旁边是我的上铺,这又要提到那句话,真是太巧了。后来我发现一个人很面熟,因为他的脸真的很“面熟”,表现在青春期的特征就是青春痘。当时见过他一面的是很难忘记他的。后来经过岁月的洗礼,愣是把他青春的标志给洗了。他见到我也是很吃惊的表情,然后我想他会说,真是太巧了。幸运的是他看着我说,这都可以。我说,可以的,可以的。
此人是初三一位同学,不是很熟,个子和阿基差不多。绰号博士,关于此名的由来,我的认为是他初中时成绩很好。后来才知道,这只是这个名字由来的一小部分,另外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此人很能说,而用我们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能喷,喷的大都是废话。后来我和此公相见恨晚,或者是相见不晚,只是相互了解的晚,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很能喷。
当晚寝室里,来自不同地方的几个人一点也不陌生,几个男人聊天都是女人或是钱,而那个时候,大家仿佛都脱俗一般(这个俗是单指钱的),只谈女人不谈钱,我对这种现象的理解就是,大家刚开学,口袋里都很有钱。语言交流真的很能拉近人与人的距离,不久后,他们开始谈论另任何一个男人都兴奋的话题,就是黄色笑话。阿基很健谈,很开朗,这是我一开始对他的印象,后来才知道,这些只是他个性的一小部分,大部分是好色。那晚的第一个黄色笑话就是他说出来的。我们都哈哈大笑,即使不好笑。然后很多人附和,把存了好长时间的黄色笑话都说出来,一下子气氛很活跃,大家都是相见恨晚,然后就是义结金兰了。那晚说的最多的一个人是我旁边的一位,此人一副老实相,那晚之后我想大家对他的印象全部改变,可我还没有再细细了解他时,他就不读了,时间仅仅过了一个月,具体原因不明。
刚开学那段时间,生活又如同湖水般平静,我对那阵风的渴望更加强烈。于是我在学校寝室住一个星期后,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二楼,和一位初中同学一起。这就意味着我可以不用在11点之前回到学校寝室,不然就没有地方睡觉。这是很让我感到欣慰的。当时寝室同学的反应是,真是有钱人。
再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对那时的回忆几乎就是处于失忆的状态,不管从时间或空间的顺序都无法组成完整的画面存在记忆里,却在以后的生活中不经意间就能想起某些人某些事,然后一笑了之,再然后又会忘却很长一段时间。有人问起某某还记得么?我努力从记忆里搜寻,不是记得名字忘了相貌,就是记得相貌忘了名字,这就很尴尬,比如很多年后的一天,我和阿龟阿狗一起去洗澡,遇到位很眼熟的人,我们就相互看着,彼此充满疑惑,然后那人问我们,还记得我么?我们3人说,有点印象。那人说,我还记得你们3个。然后阿龟说,你是那个叫什么来着?我说,废话。阿狗一直在脑中翻寻着此人的名字。大家相视笑了笑,还是那个人自己说出的名字,之后我们恍然大悟,叫到,原来是你啊。
一开始生活环境的改变,整个学校都是陌生的,人或者事物。在适应一段时间后,我的17岁的生日到了,而在那样的环境下,我只能叫上几个同在县城读书的初中好友。
生日那天,一共12个人,在一家离学校不远的火锅店吃饭,同租房的同学给我买了只绒毛大狗,这让我想起了初中时好多女同学送我的绒毛宠物,后来我的一位女朋友说,你就是个女孩子,你看别人都送你娃娃。
那晚我喝了12瓶啤酒后醉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在寝室,几个同学在旁边见到我醒后说,你醒了,昨晚你醉的厉害。我说,我怎么上来的?同学说,我们背你上来的。我说,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次对我以后影响很大,同学们知道我比较能喝,只要有喝酒的事,都找我,而我自己对酒也渐渐有了感情,这种感情不同于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慢慢就淡化了,或者是说没有就没有了。反而是越来越深。以后的日子总是离不开酒,这总能让我想起一些人一些事,或是某个人身上的某件事。而我在酒后对事对人的评论角度也不是很明确,所以总是不知道酒后想起那些的感觉是曾经有过的快乐还是当下失去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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