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集、执鞭快行马家集,胡良吐血又负伤。
前一日中午秉烛夜谈,次日中午,老寨主又热情地宴请了胡良、龙飞、张祥、刘天问、施记、佟飞、孙素英等人,魏函、魏冉、吕方、向宽、何捷陪席。
宴席后,魏函将财务车马还给了胡良等一行人,赠与盘缠。老寨主亲自出寨相送,并让魏函魏冉两兄弟将其安全护送一行人至狼牙口。
随后,一行人驾马疾驰,在傍晚赶到了马家集县附近的河西县,稍作歇息。
第二天,龙飞根据之前文斗与马原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走马帮的镖局总部所在地。走进走马帮总舵,只见总舵的四合院里,马原正在调教帮中弟子。
“马原!马原!”龙飞在四五丈远就扯起嗓子大喊:“近日可好!”
马原见到龙飞,也先将手中的事情放下,上前相迎,“近来一切安好。”
“马原数日不见,你的兄长马通在总舵么?”张祥上前寒暄,询问马通在否。
“这不巧了,兄长今日早些才出镖走了。”马原说道:“长兄需三日才能返回。”
“巧了!”刘天问叹气:“紧赶慢赶,还是扑了个空。”
“要不如此,先请诸位先在帮中客房稍等几日,待长兄出镖回来,再行计较。”
“多谢了,我们也只能先住下等候。”一行人同意了马原的建议。一行七人暂时住在了走马帮总舵的客房内,
八月十六上午,马通从北疆回来,他个子偏高,年龄与胡良相当,精神抖擞。他右手持一把金马镰刀枪,左手牵一只雪地驹,他将牵马绳交给院内的杂役往内堂走。
马通身后带着两名走马帮的护法和三五十名镖师,两位护法一个肩扛大刀,人称“惊雷刀·严平”,另一个手持钢钺,人称“绊马钩·秦远鹏”。
马原看到兄长马通回来了,就让帮中弟子去告诉刘天问一行人,并向马通禀明了他们一行人的来意,却遭马通训骂一顿。
“没看到我很忙吗?”马通挤眉瞪眼地对马原喝斥:“你还弄来这么多闲事来烦我!要我们押镖你全权负责就是,哪里有这么多麻烦!”
马原一脸委屈:“这……”
还没等马原把话说出来,胡良便从客房怒冲冲地奔了出来:“你这个马桶,这么不讲情面,连你自己的兄弟也这么训斥!”
“你是谁?”马通也被逼怒了:“你以为你在江湖中是个人物就可以在我这人五人六的!”
这时文龙、张祥、刘天问、施记、佟飞和孙素英也陆续从客房走了出来,刘天问和施记想要劝止胡良,但已来不及。
“吃我一剑,看看你还哼不哼!”胡良话音未落,便从背上拔出白虎剑,一招白虎凌空斩砍向马通。马通一时没注意,只好旋转手中金马镰刀枪,横枪一挡,退出两三步。
“好强的剑法。”马通低吟:“可惜力度还差了几分。”
说着,马通展示出他马家七十六路枪法中的平沙落雁,他右手持枪,左右脚轮换着地,旋转身体一边向前推进,一边挥动的长枪不断攻击胡良的下二路。
一招打得胡良直退到墙根处,借着墙根一跃而起,一招虎威神脚直逼马通的要害。
马通侧身避开,凭一个劈空掌将在半空中的胡良击落。胡良中掌后居然口吐鲜血,狠狠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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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集、胡良猛虎金镶玉,唤起先父嘱托言。
胡良中掌,口吐鲜血,马通有点懵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只使出五成功力,他怎么就口吐鲜血了呢?”马通不知所获。
此刻张祥二话不说冲了上来,朝马通使出旋风劈,马通迟钝了下,只好横枪挡住。
严平立刻跑了过去,阻止了张祥的莽撞举动。秦远鹏驾马疾驰去请当地有名的神医“神药妙手·崔有道”。龙飞、张祥等人先行将胡良抬到床上,刘天问把了下脉象。
“胡良无碍,只是上次在西岭寨负了伤,这次又肝火上扬,动了真气,因而旧伤复发,如调养几日应该就无碍了。”刘天问叹了一口气。崔有道来到,也得出了相似的结果,他开了个方子,并准备为胡良针灸治疗。
施记、佟飞、孙素英、张祥、龙飞暂时回避,以方便崔有道针灸。刘天问曾是医生,颇知医术,留下协助。而马通因为过意不去,也想出一份力。
崔有道将胡良的上衣脱去,递给马通。马通走神了下,衣服掉在了地上。马通赶紧蹲下将衣物拾起,不料胡良的金爪虎金镶玉却从衣服中掉落。
马通怔了一下,就将金镶玉收入囊中,放好胡良的上衣,便借故离开。马通回到了自己房间,千头万绪,沉思了许久,让马原带刘天问、张祥、龙飞、施记、佟飞、孙素英到后堂小坐。
众人至后堂,马通将所有弟子、镖师、下人叫走,后堂只剩下刘天问六人及马通马原两兄弟。
张祥觉得有古怪,质问马通:“你又有什么想法?要较量一下么?”
马通不理张祥,只是从口袋中取出金爪虎金镶玉,询问刘天问:“这块玉是那个兄弟的吧?你们来不仅是拜山头吧,难道别有目的?”
刘天问低头不语,施记也支支吾吾。
“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我来说说。”话音刚落,马通又从口袋中取出一块雕有一只千里马的金镶玉,千里马四脚有力,张弛有度。
“难道这就是金蹄马金镶玉!”龙飞惊讶不已。
“你是……难道你就是……”
“是的!先父就是西军暴动发起人之一,原晋卫第十八军军长马万里,十年前先父病逝前,把这块金蹄马金镶玉交给了我,并将西军暴动和玉佩的故事都告诉我了,希望我有朝一日,寻找到另外十一位西军之后。”
刘天问接过金爪虎金镶玉,问:“那后来呢?你有找过其他传人么?”
“没有!”马通回忆:“当年年少气盛,一心勤修武艺,只想将马家七十六路枪法和走马帮发扬光大。
至于父亲嘱托,皆当耳旁风。直至今日,胡良针灸之时,从他上衣中看到了金爪虎金镶玉,才依稀记起。”
“那这次叫我们来,你有什么打算呢?”施记听了马通的述说,问:“打算和我们一起南下,继续寻找其他传人,并完成父辈的使命,推翻软弱的乌国政府吗?”
“这……-”马通犹豫不决。
“如果兄长随你们走了,帮中镖局的事务又该怎么办?走马帮今日之所以日益昌盛,就是因为有兄长在,他的马家七十六路枪已然浑然一体,即使是西岭寨的魏函、向宽也惧怕三分。
倘若离去,一来镖局事务忙不过来,二来不能押镖恐怕有失。”马原见马通可能要离开,推三阻四:“再说向父亲那样去推翻暴政,哪有那么简单!”
马通猛地摇头:“你们先不要说了,我先考虑几天!”说完马通重拳击打了下桌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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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集、唐兵挡路长枪帮,马通长枪败铁戟。
两日后,胡良伤势渐渐好转,马通则一直在总舵冥思苦想,终于决定随刘天问等人一起南下寻找其他传人,完成父辈的使命。
但为了不影响马家帮镖局的生意,他决定单枪匹马去一趟长枪帮的总舵,要找他们洽谈合作。
听到马通的想法后,马原立即出手阻拦。这是因为长枪帮与走马帮是西域最好的镖局,两家一直以来如同水火。
为保证马通的安全,刘天问、施记、张祥陪同前往。于是,四人赶往马家集北部的山南县长枪帮总舵。
来到长枪帮总舵,唐兵就持戟斩向马通,马通横枪挡开。
“你来我们这作甚,抢我们的生意啊!”唐兵毫不客气:“快滚,我们不欢迎!”
“你让开,我找你们帮主武杰的,你职位不对等!”马通推了唐兵一下。
唐兵大吼一声,一招力劈乾坤全力砍向马通。马通无可奈何,使出马家七十六路枪中的落地生花。只见他将长枪点地,枪杆一推,枪柄正好顶在劈来的铁戟上,轻易挡住了唐兵的招式,封锁了唐兵的进攻路线。
进攻路线被封锁,唐兵只好向后跃起,射出一招天外飞杀,将铁戟射向马通。马通也抓起长枪投射出去,长枪与铁戟碰撞在一起,双双落地。
唐兵去捡掉落的铁戟,却被马通用脚死死踩住。唐兵全身青筋迸出,硬是将铁戟抓了起来。马通被巨大的力量挤了出去,马通顺势一个凌空侧空翻将自己的长枪捡起,又做好了战斗准备。
“我不是来比武的!”马通再次劝说:“但是你如果真要动手,别怪我无情!”
“我们两家势同水火,没得说!”说着唐兵将铁戟横在腰上,极速旋转加之灵活的步法迅速逼向马通。马通忍无可忍,随即使出平沙落雁向唐兵反戈一击。
唐兵轻轻跃起躲避平沙落雁,突然使出一招飞戟游龙,将铁戟架在背上发射出去。而马通几乎在同时压低身体,使出碧江游龙,立即横枪旋转,倒地向前滑行。
两人一上一下,擦肩而过。然而唐兵却意识到擦肩而过时暴露了自己下腹的空档。同时,马通也瞄到了唐兵的空档,用枪柄顶了下唐兵的下腹。唐兵瞬间失去平衡,四脚朝天。
“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马通爬了起来,把手伸向唐兵:“我是来找武杰的,并无恶意。”
“哼!”唐兵拽着脸,爬了起来:“鬼才信”
“你别不信,马帮主就是来找你们武杰帮主的洽谈合作的。”刘天问赶紧上去一手拖住了唐兵:“我以海城崇武堂帮主的名义保证。”
“既然刘天问愿意保证,我暂且相信你一回。”唐兵还是拽着脸:“武杰已经押镖走了,前两日刚走,估计还要两日可回。”
佟飞有些怀疑,被施记挡住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在小镇上找一处客栈,稍做休息,两日后再来。”
“我可没说假话!”唐兵见到佟飞一脸不相信,说:“那先这样吧,两日后你们再来找武杰,送客!”
马通等人只好先行离开,在山南县大街上找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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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集、山南县大街交锋,佟飞大战两护法。
八月二十,武杰率领手下“平沙扫钺·韩彦”和“打虎鞭·黄泰”及数十名镖师出现在山南县大街上,准备回到长枪帮总舵。而这恰好被佟飞瞧到了,佟飞急忙拦道挡住武杰,并让客栈小二通知施记。
武杰跨马,见佟飞拦道,右手持九尺钢枪指着佟飞:“记得文家庄武林大会见过你,好像叫佟飞,你拦在这边要干什么,想切磋武艺,还是要拜师啊?”武杰很狂傲,连正眼都不瞧佟飞一下。
“你以为你很厉害啊!还不是白虎帮曹真的对手!我看你就是仗着高头大马,欺负别人!”佟飞为拖住时间,也狂了起来。
武杰怒,右手紧抓长枪:“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小屁孩子而已,不要让别人说我打人欺负小孩!”
“谁怕谁?”佟飞手指武杰,一副鄙视的眼神。
武杰怒不可遏,准备下马教训一下佟飞,却被韩彦和黄泰挡住了。
“对付个小屁孩,让我来就行了!”黄泰捋了下胡须,从马上下来,抽出双鞭,走向佟飞。
佟飞也取出随身的金锤,迎战老将黄泰。
黄泰的打虎鞭法干净利落,然而面对佟飞灵巧的身姿却占不到一点便宜,招招落空。而佟飞的金锤虽攻击力有限,但通过腾挪躲闪,次次击中黄泰的腰背。五十回合下来,黄泰吃尽了亏,只好撤了下来。
见黄泰吃了亏,韩彦随即跳下马,手持钢钺冲了过来,使出韩彦的绝招“平沙扫钺”,屡屡对佟飞的下盘进行攻击。佟飞受到平沙扫钺全方面的攻击,无法脱身,躲闪地十分吃力。
一连退了十余步,佟飞仍找不到破解之法,只好将双锤投出。韩彦见双锤飞击而来,回枪抵挡。佟飞趁此一脚连环踢,踢向韩彦,韩彦平杆一挡,佟飞溜出两三丈远。
武杰见佟飞溜走,驾马上前,先后将地上两支金锤一挑,飞向佟飞。马通刚好持枪赶到,挥枪一挡将飞锤挡下。
见到马通,武杰恨得咬牙,下马持枪,走向马通。两大长枪高手,争锋相对,剑拔弩张之时。
唐兵驾马赶来打断了这场龙虎斗:“你们不要打了,即使要打也不要在大街上打,我们回帮里在说话吧!
“哪里是我要和他们打,是那个黄毛小子拦我们的道,先挑的事!”武杰右手紧握,左手直指佟飞,怒不可遏。
佟飞也怒得拿起金锤,脸上冒出火气,被一起赶过来的刘天问拦住了:“所有人先回长枪帮总舵再作计较。”
“也只好这样!”韩彦答应,并劝说武杰先行回到总舵。
—————————————————— 第四十七集、两杆枪握手言和,死对头和好如初。
马通一行人随武杰回到长枪帮总舵院中,武杰突然挥枪指向马通:“什么事,你说吧!”
马通左顾右盼,将武杰的长枪移开:“这里不方便吧!”
唐兵上前劝止:“有什么事,还是到大堂说吧。”
“也罢,看你有什么说法!”武杰收枪,带马通、刘天问、佟飞进入大堂。
马通等人进入大堂,他又一次左顾右盼。武杰甩了个眼色,众弟子纷纷退出大堂,关闭大堂大门。
“这下可以说了吧!”武杰歪了下脑袋,斜视马通。
马通右手握拳,青筋迸裂,硬是压住他的恼火:“这几位是……”
“这几位都是我们长枪帮的护法。”唐兵意识到气氛不对,便一一介绍道:“左边这两位是平沙扫钺·韩彦、打虎鞭·黄泰,右边两位是裂地枪·周亶、凌空飞戟·刘峰,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就讲吧!”
“唐兵,轮不到你做主!”武杰一副恃气凌人的样子:“马通,什么事就说,我可很忙!”
马通抑制住心中的不悦:“武大帮主,是这样的,鄙人要外出一段时日,帮中的事务希望贵帮能够扶持一下,所有的走镖所得两帮平分,您看可否?”
“什么?”武杰狂笑:“你马通威震西域,无人不知。这次居然找我帮忙,你到底要做甚?”
“这……我只想让贵帮帮助我的二弟三弟,把镖局的维持好,让我手下的镖师不致于饿肚子,仅此而已。”马通断断续续地说。
“那你不在西疆做什么?”武杰有点怔住了。
“这……”
“不用隐瞒了,还是和武帮主开门见山吧!”刘天问见马通有些隐晦,说:“如今恶人当道,黑帮横行,政府软弱,世道艰险……”
“北原农民起义、南海渔民暴动,你们要?”武杰大吃一惊。
“不错!既然天问说了,我也不妨坦白了。”马通坦言:“我们的先辈都是当年西军暴动的首领,如今我们要继承父业。”
“你们胆子太大了!”唐兵一脸惊色:“你们知不知道乌国有四百万大军啊!你们怎么挡?”
“事在人为!我们在做就会有机会!”佟飞反驳道。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答应您的请求!”武杰叹了口大气,说:“交给我们吧,我们会帮助你撑起走马帮的镖局事务。不过……”
“有什么条件,您尽管说吧!”马通打断了武杰的话:“我尽可能答应。”
武杰连忙摇手:“不,你误解了,我说的是除恶安良的好事,怎么能没有我们的一份?你们高举义旗之时,别忘了我们长枪帮近千帮众”
“好兄弟!”马通上前紧紧握住武杰的手。
“就等待你们的好消息了!”武杰与马通这对死对头站在了一起,握着手,激动地四目对视,尽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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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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