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謨(2)

“Pedalling through

The dark currents

I find

An accurate copy

A blueprint

Of the pleasure 

In me

Swirling black lilies totally ripe……”

      好像在一艘残破的木船上，四周是长而深的芦苇，天很黑看不到任何出路。摇摇晃晃的木船，不知道要摇向何方。从厨房将做好的饭菜端到餐桌上时，她撞上了阿謨的笑脸。那一瞬间，她心里的那艘破烂木船好像停稳了。她定睛看着阿謨的脸，像看到了久违的光亮。

      阿謨说他的生日愿望是想在家里吃一顿像样的饭。有人做饭，有人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聊聊天，问问学习生活上的琐碎事情……她听了只觉心酸，有些为难的开口道：“我的厨艺不太好，做出来的饭菜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阿謨语调立刻变得开心起来：“我们去超市买食材好不好？我想逛超市我想吃姐姐做的饭。”

      从超市回来，阿謨去十楼拿早就定好的生日蛋糕。她回十五楼准备饭菜。进门的时候，她将大门敞开，她不想看见阿謨一会提着生日蛋糕一个人在门外摁门铃的样子。回到家后，她将部分食材分类放进冰箱里。然后，坐到沙发上用手机搜索阿謨想吃的几道菜的做法。水煮牛肉，麻辣小龙虾，红烧肉。阿謨选的这几道菜都是口味偏重的大菜，那么，再做一个甜椒虾仁炒芦笋，排骨冬瓜汤……

      她正想着做完这些菜不知道得几点钟的时候，阿謨提着蛋糕出现了。他干脆的脱掉了鞋子，反手将门关上。将蛋糕放进冰箱后，他在她身边坐下，探头看她的手机。她问他：“有没有忌口的？”他说：“不吃香菇。”她笑着说：“我们今天没有买香菇。我也不吃香菇。”阿謨也笑了，说：“那就没有了。”她边说知道了边站起身往厨房走。阿謨看她起来了，也要跟着进厨房。她制止道，厨房的地面脏，袜子踩上去不好洗了。阿謨听完，立刻将袜子也脱了。她无奈道：“那你帮我洗菜吧，小龙虾就别管了，免得夹到手。”

      全部做完已是八点多钟，她将饭菜一一摆上桌，阿謨看她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满脸高兴的帮手一起端菜。饭菜摆好后，她将冰箱里的生日蛋糕拿了出来。在桌子正中央放好。她看着蛋糕上写的字“祝李謨十五岁生日快乐”突然非常难过。这个蛋糕是这孩子自己定的，自己跟蛋糕店的人说祝自己十五岁生日快乐。如果她没有搬来这里，他便一个人在家里吃着自己定的蛋糕。她不愿继续往下想，她知道那种寂寞的感觉。她仰起脸对阿謨说：“我点蜡烛，你去关灯，回来要想好许的愿望哟。”阿謨听话的去关灯，听话的许愿。待吹完蜡烛，她才想起好像没有唱生日歌，慌忙开口唱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阿謨在旁忍不住大笑。

      她没有问阿謨许的什么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不是吗？她问阿謨做的饭菜合不合胃口，阿謨不假思索的说，特别合特别好吃。她不置信的每样菜都试了一点，味道竟出乎意料的好。“这都是因为阿謨菜洗的干净。”阿謨说：“那我天天给你洗菜。”她笑笑没有接话。

      吃完饭，她和阿謨一起看了会综艺节目。节目热烈欢快，两个人时不时被节目内容逗笑。她觉得今天晚上的气氛十分温馨，像久违的家的感觉。她不知道阿謨有没有同感，她希望这孩子开开心心，成长为一个内心没有阴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