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梦而已,所以也就无所谓结局。或许梦醒的那一刻就是最终的结局。在另一个空间维度里它们依然在继续,只是已经醒后自然断了与它们的联系而已。
试着记录下来,这是个没有结局没有目的方向,只有过程的短暂一梦。
一
这个乡镇,据说在他们来之前是山清水秀,风光怡人。住在这里的人心旷神怡,待人接物也就自然和气可亲。
他们来的那天只看到漫天黄沙密布,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每走一步都与尘卷风作着拉锯战。他们把头颈包裹得紧紧实实的,饶是如此强劲的风依然吹得他们浑身疼痛。像是有千万根钢针在向身上狂扎。
但是旋风来得快,去得也快。短短的十多分钟以后,风骤然停了。就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他们茫然地站在原地。就看见雾蒙蒙的前方,围着一群人。
“预言是对的,生人会挟裹着漫天黄沙而来。你们会给我们带来灾难。请你们离开这个地方。”在人群中走出一位长者,有古稀之年。他双手搭在拐柱上。雪白的胡子,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他刚说完,身后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他们一行四人,也只是听从上级的命令在这里安营扎寨,要做科学考古实验。来之前上级可是说得很好:“你们尽管去,会有人接待你们。那里的风景秀丽,乡民善良可亲。不单可以做考古实验,还可以感受那里的风土人情。”说这句话的是首长,当时他们信以为真,感动着拥抱他。终于有一次享受的考古。
可现在这种情况,完全出乎意料。既没有想象的风景如画,又没有可亲的风土人情。只看到一张张愤怒与憎恨的脸对着他们。让他们不知所措。
他们面面相觑,当然还是身为带队队长的吴伟走到队伍的前列。他褪去匆忙包在头上的头巾。露出他那张沧桑的脸。他今年已经五十岁了,该经历的都已经历。他只想淡定地表露自己。眼角的鱼尾纹就在告诉人们他不会伤害任何人。所以他笑着,鱼尾纹也跟着他一起跳跃起来。“乡亲们,你们好。我们是上面派来到这里做考古实验的人员。并不是什么危险人物。请问你们的镇长在哪?他可以为我们证明的。”说完他环视四周,尽量眼神平坦,不露任何锋芒。
“我们不管你们从哪里来的。大祭司预言有从风沙中走来的异乡客就是灾星。你们一定要自行走回去,这里不欢迎你们。”人群中再次骚动起来。一个个虎视眈眈,恨不得吃了他们。如果再不走恐怕这些平民就要蜂拥而上直接围殴过来。男人女人们手中的扁担锄头,一起举起来晃动着,表明了他们的态度——决不欢迎外乡人。
考古科学实验人员中最小的就是那健,但也是最有脾气的。忍受不住一点委屈的,他从队长后面站出来。粗声粗气地对乡亲们说:“你们镇长在啊儿?我们见着他,让他跟你们说就清楚了。什么大祭司说得乱七八糟的。搞什么封建迷信。”虽然吴伟想要阻止那健粗暴地对乡民们说话,可已经来不及。如果现在说那健,稍不留神,只怕那小子逆反心理。两头不讨好,反而更加激化彼此冲突。
也别说乡民居然一时没敢轻举妄动,只是彼此对望了几眼。大多是看见扶着拐杖老头,等待他来指示。
四位考古人员中比较胆小的李良,看此形势,趁机对乡民们说,“我们接到任务说镇上发现了奇怪的古代石头雕塑,这才赶过来做考古实验的。是来帮助你们的,你们别害怕,我们没什么坏心的。”他颤抖着嗓音说完。脾气最火爆女队员秀秀,一把拉下她的头巾,对着人群喊道,“你们想干什么,不问清红皂白地就要赶我们走。不识好歹,现在还要搞封建迷信吗?”
人群暂时还真不敢轻举妄动。只见那位老者颤巍巍地杵着拐杖走近几步。语气稍有缓和,“各位,我们有听到过镇长讲过有考古人员要到镇上。但是,大祭司讲得话不会有错。若是你们到镇上去,还请你们不要从张楚村经过。麻烦你们绕道从李咀村到镇上去。这样对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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