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尔会想起那些在遇见你以前的日子是怎样的。日子这么漫长,漫长得让人发慌,让人想要犯错,想要制造冒险。日子就像秋叶跌落一样,枯燥无趣失去生气。我渴望生气动人的能量。我渴望至生至死的情感。
于是,你在我准备犯错的那个时空里出现了。
踩着刚好的时间地点,出现了。你把刀递给我说:“如果你爱上了我,怎么办”。我灵光闪现冒失地说:“爱情最迷人的姿态不就是在“如果我爱上了你”的假设之下的狩猎吗?”
俗话暧昧。
于我狩猎。
我在暧昧里不上不下的提心吊胆,你在狩猎里欲擒故纵的把玩。
我以为,爱情,不可屈服,又为之全部。
自从那天你把刀递给我,我就从一个独立完整的个体,变成了半个人,只有同你狩猎的时候才是完整的我,我才看清自己。或许,那时候的我才是真品。没有你存在的时空,我都是我的赝品。
猎物就是白晃晃的阳光在皮肤上跳动,我枕着你的臂膀酣睡,如同在草原狂奔之后在河边小憩的小兽。我听着你的心跳,就像听到自己的心跳,因此我的生命也超越了我自己的极限,借由你,衍生至生命的讳莫如深的道路。我是什么,我想要什么,我能做到什么。
我爱你,我爱你匍匐在我胸前睡觉时的鼾声。
我爱你,我爱你眼里温情款款的怜惜,爱你猛兽一般的狂妄。
我爱你,我爱你款款而谈的得意。
我爱你,说想娶我的时候,有一股司马昭一样昭然若揭的野心。
我爱你,不管在谁的面前不管什么时候,你对我总是小心关怀,就像怕一只易碎的陶瓷娃娃。
我爱你,我爱在你面前我的羞赧。我是怕写错答案的小学生。
我爱你,我爱在你面前我的真实。我是喜欢盗窃的小偷。
我爱你,我爱在你面前我的不知羞耻。我是翻云覆雨的潘金莲。
我爱你,我爱在你面前我的故意。我是刁蛮任性的陈阿娇。
那天,明媚正好的太阳当空,进而那把刀也变得熠熠闪光,恍惚间我好像瞎了。我站在凛冽的悬崖边上,我看见我愿意低身捡起表面肮脏的食物,擦了擦,和周围的幼童一起吃了起来。我看见我从包里拿出了宝石换取馒头给这些孩子。我看见我不再高贵冷漠自我,而是一脸幸福地在灶房忙碌。我看见我原谅了曾经枪击我的猎人。我看见生命周而复始,万物休戚与共。
我看见历史的乐趣或者生命的意义,就是经历苦难和幸福,就像自然界有山川、有雨林、有沙漠、有沼泽、有峡谷,可是当它们都存在时地球才好美。万物的运化,生命的起伏。
你蒙住我的眼睛,耳语着:“浮生如此,别多会少,不如莫遇”。我回过神来,搂着你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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